放寒假了,江雪律不需要走亲戚,他终于有大块的时间进行沉浸与专注。他拿出数学作业,默默地动笔。
本来想做完一张卷子再说,结果一个没忍住,他又拿起卷宗。
他登上社交软件,跟“猫冬雪”说了一句新年快乐,没等对方回复,又说了一句“我在看你给我的卷宗,给我三天时间。”
你在看卷宗哪一个案子
巨大水晶吊灯照耀复古宫殿,墙上装饰画或者装潢都贴满了金箔,如同十七世纪贵妇人的梳妆盒,雍容又华贵。宴会厅里,宾客们举着酒杯,每个人都西服笔挺或长裙蹁跹,觥筹交错间高谈阔论,时而谈笑风生,话题不是国际热议,就是最近的流行。
几名翻译敬业地站在一旁。
国与国之间的政策、世界局势等倒是在一群人精面前,不动声色地交锋。孟冬臣是随父亲出席,他感到百无聊赖,忍不住扯了扯领子,想要出去透透气。
宴会上也是有几个人玩手机,大部分都是宾客的家属或者没有继承权的皇室成员。这毕竟不是正式宴会,没有记者在场。
孟冬臣随意拿出手机,见到treasure的消息他精神一振,他迅速放下手里的高酒杯,把杯子递给路过的服务生,“跟我爸说,我先撤了。”他拿起西装外套,步履悠扬,礼貌地撤出宴会厅。
孟父正在和外国人交谈,服务生在他耳边递话时,他颔首“我知道了,让他老实待着。”作为外交人员,他经常会带家属出席各种社交活动,比如他国大使就会带膝下的小女儿出席,洋娃娃一般的孩子见人就面带笑意。
外国人走了,留下老熟人,都是华国人就没什么讲究了。对方笑着道“冬臣今天也来了也不来见见我们这群老家伙。”
“他算了吧,待也待不住。”如果不是大儿子无法抽身,夫人在首都,他根本不会带小儿子出席,真是坐不住的性格,一点面子也不给他。
大家都知道孟先生膝下有两个孩子,正在为大儿子铺路,小儿子则是放养式。
“冬臣还在读书吧,以后打算做什么”
“随他去吧,为了摆脱我的控制,他当年出国特地绕过我,小语言学不明白也不肯服输,后来读了几年回国吧,我本想好好安排他,结果他又要继续学习深造,私下还创办了一个志愿者社团,什么都想管一管,反正是小打小闹我就随他去了。他今年又跟我说,他要继续跟从他的导师,从事各种研究课题。向上级打了一堆报告,我从中帮他斡旋了一下,结果前两个月又跟我说,未来世界犯罪率高,他从今往后会身兼多职,其中一个职位是做一个谁的经纪人,帮人家处理国际事务。”
孟父扯了扯领带,正式场合待久了,他也有点胸闷。
比起循规蹈矩、安稳进入他安排路线的大儿子,小儿子的不走寻常路,让他操碎了心。
一番吐槽之后,他也气笑了,摆了摆手“你说未来世界犯罪率高,跟他有什么关系反正我
过两天假期结束后又要赴任了,他是法律规定上的成年子女,按规矩不可能随我一起去,我没工夫管他。他爱干什么干什么吧”
外交部驻外工作人员就是这样,常年都在国外勤勉工作,在管教子女的事情上难免疏忽。
老朋友点了点头,打从心底表示理解,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谈到了前段时间的一件事,“记者拍到的是谁郑秘书亲自护着的人,对方见温先生”
孟父不动声色,“这事归国安局那里,咱都是为国家办事的,也不好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