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面露愧色,师曼娘皱眉,不忍心道“娘,我还有些嫁妆”
话还没说完就被齐氏挡了回去,“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呢,哪里用得着你的嫁妆你的陪嫁有几个钱我还不清楚吗曜儿可是萧家的孩子,让他们姓萧的想办法”
萧子敬狠狠心,眼睛一闭豁出去了,“我那只鹦哥儿,一百八十两银子买来的,养得油光水滑,又会说不少吉祥话。陈兄眼馋它许久了,我转手卖给他,卖二百两银子应该不成问题。”
齐氏点头,又看向萧元青,“你呢”
“我那大将军也不要了,还有那几只斗鸡,都是品相好斗得凶的家伙,应该也值上百两银子。”
这么一凑有多了三百两银子,齐氏终于满意地点头,说出了自己的盘算,“家里没个进项总不是个事儿,奈何我们都不会做买卖,那个铺子也只能让李掌柜继续忙活,积少成多,十年也有一百两银子。”
萧子敬弱弱开口“我倒是有个想法”
“哎哟哟,我头疼,你先听我把话说完。”齐氏鬼都不怕,就怕萧子敬突然有个想法,“我寻思着,曜儿开蒙还要好几年,这几年咱们不如搬回族里住,现在住的宅子赁出去,也给家里添个进项。等曜儿到了开蒙的年岁,再回来进学堂念书也不迟。”
开源节流,一家子没头脑没办法开源,那就只能想办法节流了。萧景曜也觉得收租金攒钱这事儿十分适合他们。
这一次,萧元青也毫不犹豫地站亲娘,“爹,娘说的有道理,咱们在族里还有些田产,平日里的吃食也不费什么银子。”
说完,萧元青又小声嘀咕,“您可别再有突然什么想法了,每回您这么心血来潮,家里必然又要被您败掉一部分家当。现在我们家的家业真经不起再败一次啦”
萧子敬“”憋屈。
萧景曜继续两眼望天,原来便宜祖父除了看古董的眼光不行外,还是个投资黑洞,投什么亏什么。这个体质,基本就告别发财了。也就是萧家底子厚够他造,不然一家人早就睡大街了。
萧景曜粗略算了算他们谈话间透露出的银两数目,三四百两银子是有的。要是萧景曜没记错的话,二十两银子就足够一户普通的庄户人家过上一年较为滋润的生活。果然是烂船还有三千钉,萧家人现在忧心地事,就好比后世的富豪家庭在发愁破产后一年只有十几万该怎么活。
自己果然是担心得太早了萧景曜彻底放下心来,躺平听他们继续商量。等自己再长大点,考察一下家里那个铺子,总能找出别的挣钱的法子。
萧景曜对自己的商业头脑还是很有信心的,首富之位就是对他商业能力的最好证明。反正再差也不可能差过他的祖父和亲爹,萧景曜表示这都是小问题。
让萧景曜更感兴趣的是齐氏说的科考一事。萧景曜隐约记得,古代养个读书人不容易,十年寒窗苦读能熬出头的书生也少之又少,需要一层一层往上考取功名。先是考秀才,这一关几乎拦住一半的读书人,许多人一辈子都考不来一个秀才功名,白发苍苍半生苦读,终究还是一场空。
就算考上了秀才,下一关的举人又得刷下一大半秀才,更别提后面的会试,一关接一关,关关断人肠。
萧景曜委实是受老天偏爱的人,除了敏锐的商业嗅觉之外,老天爷还给了他过目不忘的能力以及优于常人的智商。可以说,萧景曜就没吃过学生的苦,哪怕是最苦最累压力最大的高三,他都跟玩儿一样轻松度过,参加竞赛一路金牌,最后直接保送首都大学。
学神的人生,就是这么毫无道理,令人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