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还有心情喝酒,嫂夫人不跟你闹别扭了”
“就是,你不怕你家那母老虎了”
属官不以为然“这夫妻哪有隔夜仇,早就和好了。”
“哦”
“怎么和好的,说来听听。”
众人挤眉弄眼地起哄,那属官立刻挥蚊子似的挥了挥手“去去去,少打听。”
“一句话,喝酒去不去”
“去啊,怎么不去,走”
相约去小酌的人群逐渐扩大,甚至见到褚晏时,还有人兴致上头地来问他去不去,褚晏很是冷漠地给拒绝了。
同样都是闹别扭,有的人已经和好了,而有的人
褚晏沉默。
“宣平侯失踪至今杳无音讯,大人与宣平侯相识多年,忧心得黑眼圈都出来了,哪有心情喝酒”不知是谁训了那递邀请的人一句。
褚晏登时就循声瞪了过去,是哪个在造谣他担心周崇柯
不过,瞪到一半,褚晏整个人又忽然愣住了。
这都过去多少天了,周崇柯人还没找到
这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那姓周的难不成还真抛下侯爵归隐田园去了
千里之外的一处山坳坳内。
周崇柯被迫混迹在了一队开荒的队伍中。
此地的县令听了人谏言说这里适合种草药,脑袋一拍就吩咐让人来开荒,然后,他就被抓了壮丁。
只见他一身的满是补丁粗布麻衣,手里拿着个镐头,脚上还穿了双露脚趾的破草鞋。
派头不能说是一落千丈,只能说是沧海桑田。
锄累了,周崇柯刚躲树荫下歇了一回儿,领头的就过来催他了。
“诶诶诶,那边那个在爷眼皮底下就敢偷懒,胆子够大的,工钱不想要了是吧,赶紧的”
周崇柯掀眸看了他一眼,然后
当着他的面就坐地上去了,
敢在他面前称爷,
这人才是胆子够大的
一天就十几文钱,放以前都不够他扔的,竟然还敢对他颐指气使地在这充大爷。
也就是他今天才吃了半个窝窝头,早就没力气了,不然
“咕”
周崇柯的肚子适时叫了起来。
“”
领头之人刚走进就听到了这么一声,眉梢微挑,但看清周崇柯的打扮后,随即又了然了。
周崇柯受不了这视线,斟酌了一番后,有气无力地自爆道“实不相瞒,其实我是宣平侯。”
“噗”
“哈哈哈哈哈哈”
领头之人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笑出来了,一手叉着腰道“你要是宣平侯,那爷我就是镇北王”
周崇柯“”
这片山头没有名字,因为地处北边,当地人统称北山。
领头说他是镇北王明显是在开玩笑,但
“我说的是真的。”周崇柯神色认真。
领头笑了半天后才终于配合地憋住了笑,问道“哦,那然后呢。”
“借我点银子。”周崇柯死马当活马医,郑重承诺“等我回京之后,必有重谢。”
领头脸上笑容顿收,眸光也骤然犀利了起来。
“去锄你的地,现在立刻马上”
周崇柯被吼了一脸的唾沫星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