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猪虽然差了一层,但是许多手感勉强还能算是有几分相似,起到试验的作用。
国内社会和平,哪怕是蒋野,也不想公然挑战法律和规则。
可是如果真的把阮棠带去鱼龙混杂的国外灰色地带,蒋野又狠不下这个心。
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找个替代品。
蒋野的神色是少有的温柔,高耸的眉骨都舒平了。
他认真地说“大小姐,我希望我今天教你的这些东西,你这一辈子都不会有用上的机会。”
“但我更希望,如果真的遇到了那么一天,它会成为你的保命杀手锏,为你争取到更多的生的机会。”
阮棠定定地和男人对视。
她第一次在蒋野面前流露出这般柔软而潋滟的笑容。
樱花般的唇瓣微扬,似是春雪初融,飘落的梨花瓣在水波中荡漾,波光粼粼,泛起明媚耀然的微光。
“会的。”阮棠说“蒋野,谢谢你。”
这句感谢是前所未有的真诚,如同羽毛轻飘飘地落在了蒋野的心底,带来过电般的酥麻感。
蒋野一直都知道阮棠生得漂亮,他第一面便生出的好感,也正是因为少女的这幅月貌花容。
可此时此刻,他才恍然间意识到,阮棠可以美到这种程度,像是月光下的幽昙璀璨绽放,漂亮得目眩神迷。
她真正笑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美得发光,视线所及的一切都成了点缀她的背景板。
蒋野突然和几千年前的周幽王有了共鸣。
他倏地理解了周幽王的昏君选择,为何能为了博得美人褒姒一笑,做出烽火戏诸侯的荒唐举动。
换位而言,如果现在的阮棠对他提出任何要求,哪怕是要蒋野将心脏都掏出来给她,蒋野都不会有一句反驳的话。
他心甘情愿,甚至会觉得无比的值得。
地下室,刺鼻的浓郁血腥味扑面而来,地上的几个男人已经被折磨得没了人形,四肢以古怪的姿势扭向另一边,像是只被操控的人偶。
他们下身失禁,骚味、臭味和血味混合在一起,变成了无比作呕的恶心味道,脸上满是眼泪和鼻涕,痛苦地求饶呻吟。
“秦渊,我可是你的叔叔你这样狼心狗肺、狠心恶毒的男人,未来一定会下十八层地狱”
“秦渊秦爷渊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给我个痛快”
地上的男人们在痛苦的折磨中达到了极限,偏偏精神却是无比清醒的,想晕都晕不过去。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于是只能哀嚎咒骂,用尽了能想象到的一切恶毒的语句,之后又痛哭流涕,不求生只求死。
但他们失态至此,不远处的青年神情却依旧是淡淡的。
即使遭受了再怎么狠毒的诅咒,他也如同无事人一般,无悲无喜,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深渊,幽深暗沉。
青年的肤色是不太健康的苍白,坐在深黑色的机械轮椅上,上半身颀长挺直,鬓若刀裁,眉如墨画,有一种大理石般沉稳冷峻的质感。
等欣赏够了面前男人们的崩溃一幕,他才平静地开口说“放心,我当然记得,你们是我的叔叔,是阿煜的叔爷爷。”
“秦氏是遵纪守法的大集团,我也是遵守法律的纳税人,自然不会做出违背法律的错事。”
青年骨节分明的手搭在轮椅扶手上,肌骨清瘦,透过薄薄的皮肉,隐隐可以看见黛青色的血管。
“我已经报了警,请了最好的律师,确保叔叔们能在监狱里得到时间最长的、最好的照顾。”秦渊徐徐地说“还请诸位好好享受这份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