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森的黑眸没忍住眯起,也许有疼痛从喉间溢出,但他没有听见,他只听见了某种滋滋的电流声。他不确定是升降桌没关好,还是哪里出了问题,那种酥麻疼痛的电流声只是让他变得无比煎熬。
他意识到他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江森在恍惚中意识到,
aha
,
不是的。
起码现在不是。
疼痛在某个阈值过后,升腾成为某种愉悦,这种愉悦让他产生了一种错乱。
好像他现在才是个oga,所以才因此获得了欢愉。
不可以再想了,那个向来处于优势、主导权、上位者身份的江森发出了讥讽的笑声,那种笑声令现在这个屈服在他人之下的江森感到无地自容,羞愧,痛苦,还有一种不甘之中。
幸运的是,江森的思绪再也没能继续。
他所渴望的吻缠绵落下时,他获得了暂时的止痛。
他听见幽幽的叹息。
没有关系,只有这两天。
他们仍然是朋友。
他们一定是朋友。
什么都不会改变,此刻的欢愉和某种得到感总会消失的。
当我快走到校门口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感觉自己人已经快死了,偏偏这时,我又收到了艾什礼的消息轰炸。
艾什礼我现在在四城,但是碰到了点事。
艾什礼你现在来见我,我派车过去了。
艾什礼到的话应该就六点多了,所以你可以车上休息下。
艾什礼你人呢
艾什礼司机等你好久了,快点快点
艾什礼快回我,我很着急我要快点见你
真是个祖宗,我服了,你们能不能别折腾我了。
我现在已经是个破布了,真没东西了,崩溃。
我只能深深呼了口气,加急往学校楼赶。
时间也晚了,江森连个车都开不了,现在也没有摆渡车了,我只能费力地驱动我的腿赶路。可是我感觉有些人是真的很烦,当我走到校门口时,我看见了季时川。
他像是等了很久,靠在校门口上的长椅上,都快睡着了。
妈的,看着就来气了。
我想当做没看见,可惜他跟有雷达似的,看见我的瞬间就站起身来走到了我面前。
季时川笑眯眯道“怎么了,一副被摧残的样”
他话音说到一半顿住了,弯着的眼睛在瞬间睁开,“你和江森”
“这件事我回去再和你说,现在我暂时没空。”我摆摆手,“终端上说吧,我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