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着几分嗤讽怒意的声线说,“看来你真是变得任性了不少。”
任性
下属研究了下这个词。
泷泽大人任性
这不是强硬放肆吗哪里是任性这么可爱的词。
泷泽生环起胸,“你第一天认识我”
“”
半分钟后,泷泽生稍稍妥协了。
“伤好了再走。”
他垂下眼睑,于是些许弱势的恳求意味自然而然的流露了出来,“我怕我时间不多了。”
这句带有歧义的话果然在哪里都有效,泷泽生听到琴酒的呼吸节奏变乱了。
但是他嘴上还是不饶人,“你把自己作没了”
凭他三天两头就通宵的作息,放在正常人身上早就是医院常客了。
泷泽生含混道,“嗯,快差不多了。”
他现在正一边躲着穿越局的眼线,一边搞小动作。
还没离开的下属竖起了耳朵什么泷泽大人命不久矣了
琴酒的眼神都变了,泷泽生若无其事道,“刚刚来的那人你认识吧,我当初把遗言给了他。”
一提起这个,琴酒的唇角就扯开了一个尽是挖苦和凉薄的弧度,“你这意思是再给我一个遗言平等分配”
泷泽生“”
泷泽生“不是算了,不提那个了。”
他捂着心口虚弱的弯下了腰,倏然感到有人条件反射的托住了他的手肘支撑起了他。
泷泽生看着琴酒落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发现那只手已经僵硬到不知道该不该收回去,他无声的笑了一下,并用下一秒就好像要断气的声音说,“我受伤了。”
琴酒“早就说你不行。”
泷泽生“被你锋利的言语刺伤的。”
琴酒“”
琴酒不仅松开了手,还嫌弃的把他推到了一边。
“哈哈哈g你以前从来不这么对我说话的,我可没说错,我的心现在千疮百孔。”
“你话说得越来越恶心了。”
泷泽生从身后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腕。
这个举动让琴酒滞住,因为手腕上传来的力度不对劲,不是泷泽生惯有的体贴温柔,反而带着偏执的疼痛。
“还没答应我呢,g,伤好之前要陪着我。”
泷泽生轻声说道。
他这次的语调很像是少年时那般飘忽,握着琴酒的手却越发收紧了。
琴酒回头对上了泷泽生的眼睛。
他见过泷泽生的眼睛里有黯淡的崩溃和燃起的热意,但从未像现在这样执拗,如同混凝土裂开又岌岌可危的拼凑在一起,随时都可以化为灰烬。
“在伤好之前,陪着我,黑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