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很喜欢地毯哦,我喜欢盘腿坐在地上了。”
于是两分钟后,两个人手里各自捧着杯热茶,放着好好的沙发不坐,而是并肩靠在沙发背后,随意的曲起双腿,望着窗外发芽的树枝和蓝天。
如果有人在此时进屋,会因为他们缩在视线死角而惊恐的想屋里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让我想想,该从哪里说起呢”太宰治将手搭在膝盖上,轻轻敲击着手指,“一开始得知你回来了”
“等等,我先说。”泷泽生一副不吐不快的架势,“我憋好久了,你们总喜欢给我加一些苦大仇深的戏码,我会tsd的。”
太宰治稍稍瞪圆了眼睛,却很快放松下来,妥协道,“好吧,你说。”
“第一,最重要的一点,我没有被人操纵,被人胁迫,回来是我个人的意志所为。”
“嗯嗯。”
“第一,我对自己的状态没有任何不满,我也并不痛苦。”
太宰治意有所指的看向他的脖子。
“这个也是没办法的,其实不算很痛。”泷泽生觉得他应该想说什么,但是顾忌着没有开口,“我可以永远以活死人的方式活下去。”
他对这点并不在意,“你知道的吧,那个人类十大恶什么什么吸血鬼伯爵,很早之前就活着的,存活到如今身边已经没有任何一个亲信了。”
“虽然你这么说”穿着华贵西装的男人露出了固执的一面,“我也不会放弃寻找解救你的方法的,泷泽。”
“我不会阻止你的,我又不是自虐狂。”泷泽生向他那边靠了一下,他们的肩膀手臂有意无意的蹭在一起,“你早说想让我解脱啊,我会十分配合你的啊,但是不是以被人间失格抹消的方式,那对我而言不是解脱,是诅咒。”
泷泽生的神色在这一刻有些冷,“如果你那么做了,我会h怪你,太宰。”
他原本想要说的
字眼儿太重了,泷泽生自己都想倒吸一口凉气。
太宰治垮下肩,像是放弃了一般把脑袋靠向身后,“好了,我知道了不会做那种事的。”
“第三,嗯该怎么说呢,其实我的死而复生并不出乎我的意料,甚至是我努力得来的结果。”
这个信息是与太宰治已知的截然相反的,他猛地转眸,眼神显得有些犀利。
“要该怎么给你形容呢”泷泽生也觉得有些头大,“刚回来的那几天是挺痛苦的,但并不是因为复活而痛苦,而是理想和现状的冲突简而言之就是,我还没有准备好。”
他每一个其实都不想放弃,诺言千斤重,遗忘是最可恨的。
就像放任他人的苦楚而不顾,独自在一个温柔的想象里自私沉沦。
但是自身的能力实在有限,而被迫的脱离无疑违抗了他的意志。
和穿越局的关系让泷泽生殚精竭虑,那是独自面对庞大组织的无力感。
但泷泽生从没想过放弃,他可以在崩溃后重组心情,他可以去寻找穿越局的漏洞,寻找永远逃离而他们无可奈何的方式因为世界千千万,而他并不是唯一叛逃的工具人。
不是前面还有好几百例吗,那些工具人难道都被收押回去了吗
没有吧,他没听说过。
泷泽生反而还在前辈那里偶尔得到过一些被他当作八卦的信息,前辈曾因任务而郁郁寡欢,向他倾诉心中的烦闷,比如辞职不干了,又比如一个完全相反的意愿干到穿越局管理层。
管理层是什么,泷泽生想都没想过。
管理层有多大的权限,泷泽生也没想过,但他现在有了好奇和渴望。
“有一句话我很早就想问了。”太宰治的眼里闪着微光,“你到底是谁,泷泽。”
你到底是谁
“我是泷泽生。”
青年沉声道,“但我的身份并不只限于你所知。”
他们仍有彼此未知的过去。
“就像我不知道你曾经发生过什么一样,太宰,你也对我的前半生一无所知,那些无知和你得到的只言片语的情报不一样。”
泷泽生的手滑过自己的脖颈,落在自己的心脏处。
“那是我死而复生的秘密。”
这个世界如此庞大,充满着人类无法想象的未知。
面前的青年正在隐晦的向他展现着庞大辛秘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