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烫。
闻繁鼻音很重,朝后仰了仰“你也别靠我太近,病毒性感冒很容易传染的。”
听了闻繁的话,绍熠随不仅没躲,还抵着他接了个吻,闻繁本来因为感冒有些口干舌燥,这一下吻得瞬间红润起来,漂亮的唇瓣上水润润的。
他有些急,捂住自己的唇“别闹了。”
绍熠随搂着他,把他手里的水拿走,换成了那杯温热的感冒冲剂。
“不闹,把药喝了好好睡一觉。”
感冒冲剂气味很苦,还没喝便能闻到那股刺鼻的药味,不过闻繁从小喝药就很乖,一口一口的很快就喝完了。
闻繁放下杯子后抿着唇好一会没说话,大概是在消化满口的苦味。
绍熠随把水杯又递到他唇边,闻繁抿了一口“好了。”
他喝完药准备躺下休息了,这时,绍熠随不知道又从哪里变出一颗软糖,很漂亮的包装纸,带着淡淡的水蜜桃香气。
男人拆开后捏起软糖递给他,闻繁不知想到了什么,闷闷的发笑。
绍熠随心软的厉害,俯下身在他脸上亲了亲。
“奖励,是我们繁繁乖乖喝药的奖励。”
闻繁也习惯了绍熠随偶尔这副幼稚的模样,张嘴把糖吃掉,还是夹心的,咬开的那一瞬间,口腔里瞬间就只剩清甜的蜜桃味了。
他用鼻音嘟哝一句“好吃。”
“睡觉吧。”
绍熠随给他盖好被子。
感冒冲剂的催眠功效见效不是一般的快,闻繁躺下没一会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绍熠随看了看时间,动作很轻的离开了房间。
书房里。
席央女士正坐在沙发上理一团藏蓝色的毛线,她鼻梁上架着一副老花镜,很认真的低着头。
绍熠随走了过去“祖母,我来。”
老人没抬头,几不可察的抬了下下巴示意“
坐下。”
绍熠随坐在了对面,
,
男人腿很长,弓起也高过矮桌一大截。
老人动作不紧不慢的把理好的毛线球放进盒子里,好一会才问了一句“织过围巾吗”
绍熠随很诚实“没有。”
席央把桌上的两根毛衣针给他“拿着,我教你一次。”
老人说完便也抽了两根针起了针脚,她动作很快,但却很清晰,尽量明了简单的给他展示。
绍熠随在老人绕第三针的时候就看明白了原理,他手肘撑在膝盖上,一点点的起了针。
眼看他收到了第二排,席央女士瞥了一眼发话道“针脚太密,丑,重来。”
绍熠随手顿住,看了看老人手里织出来的,对比自己,然后很利索的把线都拆了。
好容易再次起好线,席央女士又觉得藏蓝色太单调。
“去把柜子里的姜黄色毛线拿出来,书柜下面,第二个。”
绍熠随起身过去,拿回来后,席央视线落在他手里那一小块成果上“拆了,重来。”
这半个下午,绍熠随重来了大概有七八次,老人每次都是淡淡投来视线,没什么情绪起伏的两个字“重来。”
一直到天色渐黑时,老人才松了嘴。
“繁繁该醒了,你回去吧,针和线都拿上,明天早上我要看成品。”
绍熠随应了声。
男人嗓音很平和,和来时没差别,并没有因为下午被她为难了七八次而有一丝情绪上的不满,也没有因为她提出的这个要求而觉得厌烦。
席央打量着身材高大的男人,在他离开前又说了一句“风铃,桔梗和小苍兰都看过了,明天一整天都换成玫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