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档和门外的人齐声问“那是怎么样啊”
茶梨转身,道“再来一遍”
挂钟的时针再度倒转,时间倒退三分钟。
搭档睡觉,门铃响起,搭档起床。
茶梨退后几步,搭档从他面前走过去。
搭档到猫眼前看了看,非常明显的愣了一下,但也没有多作犹豫,抓住把手,轻轻打开了家门。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声音也带了紧张,问门外的人“出了什么事”
门外仍是几个面容和身形都很模糊的人。
但带头敲门的那人,站在门口,戴了帽子,帽子上的警徽微微亮着。
茶梨的呼吸极轻,表情也很凝重。
门口那人出示了一张落款盖了章的单页文件,对搭档说了几句话。
只有声音,没有具体话语。
因为复盘事发现场、试图推理过程的茶梨,并不知道他们会说什么。
而后搭档说“好,我穿件衣服就跟你们走。”
门外的人同意了。
搭档转身进来,迎面直直朝着茶梨走过来,茶梨只是安静站着,搭档如同灵体一样从他的身体上穿了过去。
搭档看了一眼沙发上的制服,最后选择了旁边衣架上的风衣。
门口那面目模糊不清的警察走了进来,站在玄关看着,意为盯着搭档穿外套,不要趁机搞小动作。
搭档拿下衣服,借穿风衣的机会,以宽大下摆遮掩,还是成功搞了小动作,他飞速盲打了短信,发给了紧急联络人茶梨。
茶梨看他做完这一切,又穿好了风衣,走到门口,沉默着被一群同样沉默的警察带走。
落在最后的警察从外面把门关上,发出轻轻的“砰”一声。
茶梨呼出一口长气,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周遭褪去陈旧的泛黄色泽,时间和场景都恢复了正常。
所以,搭档是被同事们逮捕了。
离开搭档家,茶梨回到自己车里,分别给巡警和重案组的同事打电话探听口风。
他留了心眼,没有直接问,而是装傻地问道“有人看见我的搭档了吗是不是谁找他帮忙去查案了我找他有事,怎么都打不通电话。”
他不确定来抓人的警察是哪个部门,也锁定不了他们的身份。
在试图复盘案发经过的推理场景里,因为那一切只是过去时的场景再现,并且也不能保证和事实完全吻合。所以茶梨在推理场景中,不能发动超能力,不能翻看任何人的信息卡面板。
也就无从得知来抓走搭档的几位警察,究竟是谁。
茶梨一连问了几个同事,巡警们都表示不清楚啊不知道啊。
而重案组的同事就有鬼了,一个个语焉不详,支支吾吾。
鉴于茶梨和搭档已经被暂停重案组职务超过一周了,重案组的业务往往牵涉很广,保密性一向很高,同事们也只是严格执行规定,这种隐瞒,茶梨非常能理解。
太阳向西,时间如弹指一挥,转眼到了傍晚下班时间。
署长被茶梨堵在办公室里,茶梨下午过来时,带着“罪案克星”的银质勋章,一副不达目的就不干了的摄人气势,破釜沉舟地把勋章拍在署长的办公桌上。
目前双方已经僵持了一下午,仍在胶着,毫无进展。
上班时间这样搞,署长倒还能忍受茶梨的这股嚣张,毕竟不能忍也已忍他多回了。
现在走廊里下属们下班的快乐声音不断地传进来,署长忍不了了,痛苦得简直想死。
“你再不让我走,”署长控诉道,“我就去劳动保障中心投诉你强制我加班,我们诺亚城严禁加班,这是白纸黑字写进法条里的,违者必究强迫或变相强迫劳动者加班,都是要判刑的我告诉你”
针对这个问题,茶梨一击必杀“别闹,哪里的劳动法都不适用于公务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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