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默默玉玉,忽然楼光明说“阿宝,醒醒,过后再睡。”
你有事吗我悲春伤秋你说我在睡觉
这样会搞得我很下不来台很没面子
他接着道“先让霁姑娘给你看下先前密石林洞穴内那股侵体邪念是否留有残余。”
我靠着他懒懒比划霁姑娘睡觉呢你多冒昧啊,你最近真的好冒昧,到处冒昧,谁都冒昧。
“我只冒昧你。”他突然用骚话袭击我。
我默默地掀一个白眼给他自行体会。
这麒是傻的,被白眼反倒笑起来。
接着,他道“她起了,已经出门。我听到了。”
他一边薅我坐起来一边劝“乖,去看看更放心。”
所言有理,我就算不情不愿也只好配合。
我们赶紧洗漱穿衣,破烂系统则在我脑内发癫,说“他急着找借口和霁宁雪增加相处机会呢啧啧啧。”
唯心主义挺好的。
只要我够唯心,当这破烂玩意儿不存在,那它就不存在,我就只是单纯的精神分裂罢了。
虽然并没好到那里去,只能是两害权衡取其轻了。
我们出门就看到霁宁雪正在客院花圃旁半弯着腰仔细观赏芍药花,神色很是柔和,甚至莫名带着几分大地之母似的慈爱神性。
虽然很中二,但确实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这样。
清晨的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枝叶缝隙,斑驳地落在她的脸上,这一幕完完全全就是一副精美绝伦的神母赏花图。
我不由得看了眼小土麒麟。
他回我一个问号。
哼。
我移开目光。
“楼兄,列公子,早。”
这空隙间霁宁雪已经发现了我俩,站起身转过来,微笑着和我们打招呼。
我们颔首回礼,楼起笙径直道“在下有一事想请霁姑娘相助。”
“请说。”她道。
楼起笙把我拽到霁宁雪跟前,说“请霁姑娘帮阿宝再查验一下邪念是否已清除彻底,阿宝昨夜噩梦连连”
后面那句不用说又没人问你这么详细
我忙暗暗捅他腰子一下。
他话音顿了下,没有笑场也没有吃痛,仿若无事发生“我很担心。”
霁宁雪点头“即便楼兄不说,我也会提。只是昨日与世叔叙旧到很晚,回来时见你们房中灯已熄,不便打扰。”
楼起笙朝她抱拳“有劳多谢”
“不必客气,此乃我分内之事。”霁宁雪语气温和地说。
多好的人啊。
独美多好。
贾宝玉说过,再好的女儿沾染了男人气味都会变成混账的鱼眼珠子
暗黑的我如此酸溜溜地腹诽。
但凡楼起笙知道我有多暗多黑,他恐怕都要怀疑麒生。搞不好能吓死他。
要不我真的吓死他算了。
然后伺机尝试用我体内那半颗麒麟内丹救活他,
,
眉眼间有些许凝重之色。
这使得楼起笙的神色也凝重起来。
此刻我们坐在客院凉亭里。
确切来说,只有我和霁宁雪坐着。
楼起笙站在我身旁,原本只有一只手一直搭在我肩头,此刻另一只爪子也不安分起来,轻轻握住我的上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