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这是小婶婶写的吧,她和小叔回来了吗人呢”
“她给您留字条干什么啊”安琼不解问道,还张望了一下四周,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她还挺失望的。
安立信放下手里的书“你认识这些字”
安琼点头“小婶婶教的,认识的不多,正好,这几个都认识。”
“确定这些字符是这个意思吗”安立信认真问道。
“确定,小婶婶教了好几遍呢,我怎么可能记错。”安琼挺挺小胸脯,她记性可好呢,公认的
“我记得这件事情。”安琼想到曾经叛逆中一,到处霍霍的自己,略有些尴尬。
她摸了摸鼻子,说道“现在想来,小婶婶是不是提前知道了什么,所以才会特意教我辨认那几个字”
安立信点头,赞成安琼的说法,继续往下说“他们明明打个电话,发个电报就能传消息给我,却请了人辗转递了纸条,纸条上还是你小婶婶家族用字,我当时就觉得不好。”
这也是他亲自去湖省的原因。
“那在湖省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安琼又问道,“为什么您一回来就说差一点就接不回安雯了”
安立信叹了口气,说道“我赶到字条上写的的香溪卫生所时,那边已经被山洪肆虐过一遍。”
他到的时候,到处都是乱象,所有人都在呼喊,救人,自救,逃离。
所有人都不敢在那边多呆,因为,伴随山洪而来的,是随时会爆发的泥石流,那是另一场灾难。
安立信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同志,连忙拉着人问道“同志,卫生院里的新生儿呢”
“新生儿已经被抱去镇上卫生院了。”他说了地址后,连忙催促安立信,“你快点走,这里危险”
安立信点头应下,顺手帮着救了几个人,和当地人互相搀扶着离开。
到了镇上的卫生院后,他连忙打听从香溪卫生所转移来的新生儿的下落。
听到护士说新生儿得到了很好的安置,他才松了口气。
“那位护士告诉我,香溪卫生所只转过来一个女婴,却没有产妇的任何消息。”
安立信见到安雯的时候,她已经被护士清洗过,换了包被,身上没有任何能证明身份的东西。
问了护士才知道,原来的包被脏得不成样子,她拿去洗了。
“请问,那包被能给我看看吗”
护士明白安立信是想确认婴儿是不是他要找的,这是大事。
加上他穿着军装,气势凛然,她多了些耐心,点点头,去了一趟晒衣服的地方,拿回一件包被。
护士把还没有干的包被递给安立信,问道“这是不是你们家的”
安立信接过包被,一眼认出,这是自己亲自挑选好后邮寄给安弈他们的。
“是我们家的。”
安立信抓紧包被
,小孙女找到了,安弈和嬴澜呢
是不是
想到之前的山洪,他不敢往下深想。
怀抱一暖,是护士把婴儿抱给了他。
这是安弈和嬴澜生命的延续,也是他们给自己的慰藉吧。
“同志,你来的真及时。”护士手脚利落地开始收拾东西,她说道,“咱们镇卫生院也要暂时撤退,这个孩子原本已经被一户没有孩子的人家看中了要收养呢。”
“我再二跟那位护士确认过,从香溪转移过来的婴儿只有一个。”安立信的眉头拧成了川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