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来的时候林望野压根就没有进门,这次回来仔仔细细看过之后才发现,这两间原本就破破烂烂的小出租屋简直像是经历过洗劫一样。
厨房里的锅碗瓢盆全都被砸了。
卧室即便在时渊回来收拾过的情况下依旧乱糟糟的,东西堆得到处都是,明显是被人里里外外全都翻过。
只不过这个家既被不负责任的男人拖累,又要给孩子治病,从里到外一贫如洗压根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可以被搜刮。
林望野上次来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
再怎么破烂,好歹也是曾经生活过的家。
林望野走进时渊的卧室,一眼看到书桌断了条腿被掀翻了。他弯腰从散落一地的杂物中捡起一摞试卷,数十张全都是模拟测试题,每一张上面都有水笔书写密密麻麻的痕迹。
床上铺着的床单被人泄愤般踩了几脚。
想到酒店开业前时渊还经常回来睡,林望野顿时鼻
子一酸,心疼的要命。
给院子大门上锁所以晚一步进来的时渊扫视几眼,转头看到林望野的表情之后立刻明白了什么,走上前把人抱在怀里揉揉他的头发。
“所以才不想让你回来的,之前答应过不再因为这些事情难过,可别说话不算话。”
林望野抬手圈起他的腰,在他胸膛蹭了蹭脸,轻轻地说“所有的困难都被我们打败了,以后一定越来越好。”
“嗯,会的。”
温柔的光晕在时渊眼底晕开,他垂下眼帘抬起林望野的下巴,微微弯腰,温柔的吻细细密密落了下去。
唇齿被轻易撬开,炙热的爱意长驱直入。
唇瓣摩擦产生的酥麻感令人沉迷。
愈发急促地呼吸缠绕在一起如胶似漆,难舍难分。
温柔探索和热切迎合碰撞出的是彼此虔诚的爱意。
时渊总能在擦枪走火走向失控的前一秒恢复理智,直起腰结束这个吻,抬手抓住林望野不知不觉挂在自己脖颈的手腕,把他的左手拉下来仔细观察他的手心。
各种除疤的方法都试过了,留下的痕迹还是有些明显。
林望野喘息着调整了一会儿,抿起嘴巴小声说“真的已经没事啦,你总这么大惊小怪”
“皮肉是已经愈合了,但当时有伤到神经。”确认没有什么异常的迹象,时渊用轻柔的力度揉揉他的手心,千叮咛万嘱咐“平时还是要注意一些,这只手千万别用力,刚才要不是我拦着,你又要挂到我身上了。”
“哈哈知道啦。”
林望野弯着一双笑眼,踮起脚尖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掀起被踩脏的床单在床垫上坐下。
“你收拾吧,我不动手,就坐在这里等你。”
“嗯,乖乖的,千万别想着搬东西。”
说完,时渊就转身出去走到另一间卧室里去了。
林望野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他上一次回来的时候已经把自己的东西整理好了。
本身时渊衣服就不多,每个季节只有两三件换洗,所有加起来一个蛇皮袋就能装得下。除此之外就只有摆在床边的两个纸箱,应该是其余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被归集在一起了。
林望野忽然想起当时在陶艺店做的小狗杯子。
他不知道有没有被讨债的砸碎,刚好闲着无聊,于是弯下腰把那两个还没有来得及封起来的箱子打开。
箱子里面果然是一些破旧的杂物。
在里面翻找片刻,林望野很快发现了小狗杯子。
他瞬间松了一口气,爱不释手地拿起杯子左看右看,端详着当时制作的时候不小心留下的小瑕疵傻笑。
把杯子放回去的时候,林望野突然留意到露出了一角的纸张,上面写着es。
出于好奇,他伸手将其从箱子底层抽了出来。
文件袋封口已经被打开过了,摸起来到没有很厚。
林望野眨巴着眼睛,想也没想拿出里面的东西。
es纸质文件袋里依旧是一个文件袋。
只不过面上有字,上面的英文林望野认得。
展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份来自西格维尔的off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