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大理寺牢狱,程子安又去了趟刑部牢狱,将要查蓟州益州知府两家家人的事情,再次传递了一遍。
能做到一州知府的人,全部都聪明得很。
闻弦歌而知雅意,余下的十六人,安安分分呆在了牢狱里,再无死亡之事发生。
接下来,审案的事情就顺利多了。
分开审讯之后,卷宗很是精彩。
上面的人开始坐不住了,武的外室妇人,哭着前去京兆府,击鼓喊冤。
彭虞这天来到了刑部,躲在门口,怪模怪样吹了声口哨。
程子安听到外面的怪叫声,放下卷宗走出值房,道“哪来的鸟人”
彭虞一下跳起来,暗道“你才是鸟算了算了,我不与你计较。程哥,出大事了”
程子安被彭虞拖到角落,听他急着道“武知道吧他那个外室,状告你杀了武”
彭虞见程子安无动于衷,差点又要跳起来,天气太热,他到底忍住了,道“程哥,阵仗闹得太大,阿爹只能接下这个案子。不过,此案尚未审理,程哥,我知道不是你杀的人,阿爹也说,武不值得程哥杀,杀他一个武,杀鸡焉用宰牛刀,杀一个就是在污蔑程哥,程哥要杀,至少也要杀他十个八个。”
程子安朝天翻白眼,多谢他们父子,还真是看得起他
彭虞难得正经道“程哥,阿爹说你在做大事,得罪了人。阿爹让我不要来找你,说我太笨,会被连累,还连累了程哥。可是程哥,我也不知你在什么大事,阿爹也不告诉我。可是程哥既然在做大事,他们肯定是要借武之死,来阻拦程哥,实在是太可恶,影响到了程哥的威风,一定不能忍,程哥,我说得对吧”
程子安煞有其事点头,道“你说得很对,就是啰嗦了些。”
彭虞呃了声,一下又要翻脸。
程子安笑着拍他肩膀,道“等我做完了大事,我请你吃酒。”
彭虞一下又高兴起来,道“好,还是去程哥家里吃。”
这群纨绔最喜欢到程子安的家中去玩乐,他家中没有大人在,玩得很是尽兴。
程子安没告诉彭虞贡院宅子已退掉的事情,省得他又要叫嚷,与他道别之后,沉思着进了值房。
段尚书看到彭虞离开的身影,犹豫了下,问程子安道“彭虞怎地来了”
程子安道“武那个外室将我告了,说我杀了武。”
段尚书震惊不已,程子安冲他笑,道“先让彭京兆去查吧。杀人总要有人证物证。还有,武一个小喽啰,能在京城买得起宅子,这件事也要好生查一查。还要劳烦段尚书一下,托付刑部的前去益州的官员,顺道查一查漕帮。”
段尚书更加惊骇,道“查漕帮”
程子安道“我听蒋尚书叫苦不迭,户部拖欠漕帮的一点银子,漕帮就无法运转了。可是看武,漕帮可不穷,称得上金砖铺地了。”
段尚书心里七上八下,程子安看似平淡,就这么一手,却直击对方的要害。
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