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二两银子呢程子安还在心疼中,听到孙仕明发问,笑道“那不是打赏,是感谢。姨父可是心疼我,要替我出了”
孙仕明干笑一声,避开银子不谈,语重心长教育他“施德虽说出自侯府,毕竟是奴仆下人,他是尊着主子的吩咐出来当差,这些都是他应当做的差使。你如今身上有了功名,就算是要打赏,交给莫柱子,或老张他们就算是给足了面子,何苦要你亲自拿出去,还要将他送出门,一个奴仆,何苦值得你巴结”
听起来头头是道,义正言辞。
程子安头疼得很,要是真蠢也就算了,孙仕明这种,一知半解,且不吝于表达他的高论,程子安难得头疼不已。
算了,看在崔素娘,以及崔婉娘的面子上,他忍
程子安耐心解释道“姨父,宰相门前七品官,还有句俗话说得好,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他见孙仕明还是一幅不同意的表情,干脆学着林老夫人那样,直接干脆地道“圣上身边近身伺候的宦官,也是奴仆。姨父可还会对他们拿出官身有功名的架势”
孙仕明一下怔在那里,程子安懒得理他,从一旁绕过进了屋。
晚饭时,闻山长与林老夫人将程箴崔素娘并程子安一起叫了去,几人热热闹闹用饭。
程箴见独独抛下了孙仕明,犹豫了下,道“可要去叫孙兄”
闻山长不乐意了,道“咱们好不容易聚在一起用顿饭,这份安稳,多亏了子安的面子。不如问子安吧,你可要叫你姨父来”
程子安呵呵笑,道“老师,我饿了,就等你先开动呢。”
闻山长举起酒盏抿了口,先夹了一筷子菜吃了,其他人陆续开动。
程子安等到最后才动筷子,埋头苦吃。
闻山长斜了眼程箴,对程子安道“反正我老了,老了就无需讲那些脸面规矩。子安是厚脸皮,亦不讲究那些。我们这三人啊,就无疾一个端方君子。”
程箴忙赔不是,笑道“是我着相了。不过子安,你与辛寄年的交好,却承了永安侯府这么大一份人情,可是过了先前还说要去永安侯府道谢,上门哪能空手去,总得要备份礼。礼厚了,咱们家也拿不出来,礼薄了,那是侯府,显得寒酸倒不怕,就怕他们以为你张狂,看不起人。”
程子安可是打算能在京城攀上多少关系,就攀上多少关系。
一个永安侯府就要掏空家底备厚礼,等到攀上的关系多了,程家倾家荡产都不够。
程子安老神在在道“阿爹无需担心,我们是小门小户之家,拿不出厚礼正常,拿出来了倒是奇怪了。”
程箴琢磨了下,道理是这个道理,还是不放心问道“那你准备带些什么,进京之后,我与你阿娘,算着去给你准备。”
程子安笑嘻嘻道“厚着脸皮上门,就是摆明了要去打秋风,我还准备带赏赐回来呢,一个大钱都不用出”
程箴瞠目结舌盯着他,闻山长哈哈大笑,一幅你看你看,被你儿子的厚脸皮惊到了吧的模样。
程家那点钱,拿到京城买到的厚礼,贵人也看不上。
况且送礼是个无底洞,程子安有那多余钱,还不如直接散给穷人。
程子安早有打算,永安侯府,是个好开端啊,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