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老得掉牙的马,就要十五两银子。养马的草料,豆子,都是钱。
有了马车还要车夫,等于还要养一个下人。
项伯明见两人都被吓住了,退而求其次,不耐烦道“哪怕不买马车,骡车驴车无论如何,都得买一辆,方便我每天去府学上学。”
不管骡车与驴车,项家都负担不起。
毛氏想了又想,到底没将铺子里发生的事情说出来,惹得项伯明心烦,打扰了他读书。
昨日时,附近的混混闲汉,上铺子来称从项家买去的蜜饯吃坏了肚子,索要赔偿。
为了息事宁人,毛氏赔给了他们一两银子。
毛氏不笨,她深知这些闲汉混混一旦得了甜头,肯定会再来。
好说歹说,先将项伯明劝睡下,毛氏吹灭了灯盏,轻手轻脚带上了门。
毛氏舍不得点灯,同项三娘子摸黑回了西屋,愤愤道“要是他们敢再来,我们就去告官”
项三娘子也没别的法子,轻声说了好。
果然,次日闲汉混混又来了,远远就开始哎哟叫唤。
毛氏狰狞着,骂道“杀千刀断子绝孙的,三娘,你去报官”
项三娘子忙跑了出门,快到冬至,捕快差役在街头来回巡逻。
崔武是捕头,他只管出来晃一圈,到街头摊子要上一碗药茶,喝得全身暖洋洋,就回衙门去交差。
项三娘子看到崔武大马金刀坐在药茶摊子前,犹豫了下,上前见了礼,叫了声崔伯父,道“我家中的铺子被人讹诈了,我要报官。”
崔武本就住在附近,嘴碎的人多,平时谁家发生点芝麻绿豆大小的事,很快就传遍了。
项家铺子发生的事情,他早就一清二楚,没落井下石,却也一直袖手旁观。
崔武脸一沉,立刻道“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出了这等事情,小子们,有人生事了”
捕快哗啦啦走了过来,崔武领着他们去到项家铺子,不由分说道“走,都带去衙门”
毛氏见崔武杀气腾腾到来,心里还是有些不安,见他下令带走闲汉混混,毛氏霎时松了口气。
闲汉混混们进出衙门是常事,与崔武捕快熟得不能再熟,哎哟着叫屈“崔爷,我冤枉啊,我吃了项家铺子的蜜饯,吃坏了身子啊”
崔武哦了声,道“原来还有这等事情,一并带走,去衙门说话”
毛氏先前还咬牙发誓,听到她们母女都要去衙门,瞬间泄了气。
崔武明显不讲情面,一旦进了衙门,拖上几天审案,再也正常不过。
要是将她们母女先关起来,铺子关张,项伯明该如何办
毛氏慌了,厚着脸皮向崔武求情“都是误会,误会。衙门就不去了,崔捕头,你我邻居多年,求你行个方便做个见证,就在这里说可好”,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