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爷放心,出门在外我必不多嘴。我们家的外甥吃大亏,还有妹妹也冤枉。如今不能还让云骑尉一家子也卖惨。哼,他们纯属活该。就是我们不宣扬了,旁人也会说这一家子的大笑话。”伯夫人廖宋氏回话道。
“伯爷,您赶紧写信给外甥。这事情外甥知晓后还得跟妹妹也说一声,让妹妹在九泉之下也高兴一回。”伯夫人廖宋氏又提一桩事情。
“对,得赶紧给伭儿写信。”昌文伯同意一回嫡妻的看法。这事情得告知一声外甥。
扶棺回乡,于吕伭而言这是一桩大事情。他要回乡,还要替母亲守孝三年。
三柱清香点上,此时在义庄停灵。吕伭默默的瞧着香火袅袅。他的眼中有迷茫。
湘水郡主的做法,吕伭真的不懂。她怎么敢忤逆皇帝,而且还是不顾严重后果。
湘水郡主凭着是宗室的千金,她有任性的资本。吕伭是不敢的。
哪怕湘水郡主惹事得祸,还连累吕伭丧母。吕伭也只能压下心头的恨意。他不能光想着为母报仇,他得想一想舅舅家。
舅舅和舅母,还有表兄们待他很好。这些年里他和母亲一直借居于舅舅家。舅舅家不曾薄待半分。
哪怕是与湘水郡主的一场孽缘,当初旨意下来前舅舅也寻问过母亲的意思。母亲也问过他的心意。
娶谁,嫁谁,在这一个盲婚哑嫁的时代里自然是挑着门当户对的姻缘。凭的父母之命,依的媒妁之言。
长辈们觉得姻缘好,吕伭也觉得高攀。他在得到赐婚后更努力锻炼骑射,他想光耀门楣,他想更能配得上湘水郡主。
结果他一片用心在别人眼中是不配。曾经多期待,如今多憎恶。
亲娘之死,这是一个结,一个让吕伭解不开的心结。
若真无意,汝南郡王府当初又何必同意这一桩赐婚。吕伭也听舅舅讲过皇上在赐下姻缘前也是寻问过双方,还给过考虑时间。
吕伭这一边同意,汝南郡王府也同意。闹到最后湘水郡主没同意,让皇家宗室失了体面,吕伭乃至吕家也失了名声。
谁赢了,吕伭都是大输家。
“母亲。”吕伭望着亲娘的棺椁,他心中就一个想法。他太弱了,待他有能力之后,他必要报复汝南郡王府。
对方不当人子,
太可恶。
至于湘水郡主,哼,吕伭都懒得理会。反正把汝南郡王府打落凡尘之时,湘水郡主会面临至亲的憎恶和咒骂。
至于湘水郡主的亲人会做出什么愤恨的举动,吕伭就是等着。
念经修佛,至亲不爱,修哪门子的功德在吕伭眼中的湘水郡主可恨可憎。
“郎君。伯爷来信。”
小厮来禀话。
“舅舅来信。”
吕伭惊讶。
吕伭接过小厮递上的书信,他打开一看后,吕伭一下子扑倒在母亲的棺椁前。
“母亲,您瞧瞧,天道轮回,报应不爽。从今往后没有汝南郡王府了,哈哈哈”吕伭大笑,却又更像是大哭一场。
这一封舅舅的书信,吕伭当着母亲的棺椁,他烧了,他想烧到地下让母亲也亲眼的瞧一瞧这一桩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