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没记错,陈慧比他还大上两岁,陈钰这么说纯粹是没想过他会揪着不放,可见陈钰虽然脸上带笑,心里也是瞧不起他的。
杨清宁不在意地笑了笑,道:“陈统领言重了,五公子年纪小,不懂事,咱家怎会跟他一般见识,只是咱家有要务在身,如今却受了伤,若在期限内无法完成任务,咱家可不好交代。”
陈钰看了一眼杨清宁的膝盖,转头看向候在一旁的侍卫,道:“还不快去请大夫。”
侍卫回神,忙应声道“是,统领。”
陈钰又转头看向郭顺,吩咐道“去让人抬顶轿子过来。”
“是,统领。”
陈钰四下看了看,走到杨清宁近前,径直问道:“公公今日来找我,可是案子有了进展”
杨清宁点点头,道“确实找到些线索,所以才来寻统领请教一二。”
陈钰试探地问道:“公公查出了什么,可能说与我听听”
“在回答统领之前,还得先请统领回答咱家几个问题。”杨清宁同样在试探。
“此案事关皇宫安全,身为禁卫军统领自然要全力配合,公公尽管问便可,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杨清宁有些惊讶,没想到陈钰竟然这么好说话,一般遇到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对方另有所图。
杨清宁直接问道“来侯府之前,咱家去了趟禁卫军的值房,和吴副统领聊了几句,得知六月初八晚间值守的是统领,统领可有印象”
“六月初八”陈钰眉头微蹙,想了想道:“时间有些久,我记不太清。不过禁卫军的轮值在登记册中都有详细记录,若上面写着是我当值,那便是我当值。”
杨清宁接着问道“六月初八的亥时末到子时初,统领在何处”
“亥时末到子时初”陈钰反问道:“公公为何特意问这个时间点可是与秦流被害有关”
“根据现有的线索,咱家推测秦流的死亡时间就是六月八日的亥时末到子时初,所以才这般发问。”杨清宁没有隐瞒的必要。
陈钰皱紧眉头,道:“公公问我在何处,是怀疑我是凶手”
杨清宁正要说话,两名家丁抬着轿子走了过来。
陈钰见状出声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公公随我去流光院一叙。”
“也好。”杨清宁扶着石头,撑起了身子。
陈钰转头看向家丁,道:“还不过来扶公公上轿”
家丁闻言连忙上前,一人一边,扶着杨清宁上了轿子。
家丁想放轿帘,被杨清宁阻拦,“难得来一次侯府,正好欣赏欣赏景致,这轿帘就别放了。”
家丁看向陈钰,见他并未阻止,这才应了声,两人合力抬起了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