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现在是争执的时候吗你们想来是知道他们的大致去向才回来禀报的吧”
后方的小轿中传出一道淡漠的嗓音,是和六扇门一道的无情捕头。
无情不知道的是,正是因为他的存在才让金九龄这般容易动怒。
毕竟无情的优秀和他金九龄下属的无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他心里充满了郁气。
一个陆小凤抢风头还不够,又来一个盛崖余不过江湖传闻陆小凤中了无名剧毒命不久矣了,那倒是可惜,不能看到他遇到破不了的案子的那副可怜嘴脸了。
金九龄表面上对无情恭恭敬敬,心里却是百转千回了。
四个负责持续追踪的捕头听到无情大捕头的声音都是眼睛一亮。
“大捕头神机妙算,那船往禾城方向驶去,半途又驶向了运河的一个分个方向只有一个嘉运码头可以停靠”
“嗯,做得不错,所有人往嘉运码头方向赶。”
被夸奖了的四个捕头身板都挺直了一些,那可是神侯府的无情大捕头啊,这么厉害的人居然夸奖了他们,他们感觉自己又行了。
而瞥见自己下属那喜气洋洋的表情,金九龄脸色都沉了几分,心里觉得这几个下属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当着他面儿都敢给无情那个残废献媚。
金九龄心里暗自决定等这桩案子结束就将那四个人安排做一些细且杂的活计,将他们边缘化。
无情坐着由四个侍剑童子抬着的小轿,领着六扇门的众位捕头加速赶路,总算在天黑前提前一步赶到了嘉运码头。
无情一挥手让一身玄衣的捕头埋伏在四周,夜色将成为他们最好的遮掩。
嘉运码头是禾城边缘的一个小码头,因为停靠不便且离禾城还有一段距离,平时很少有商船在这儿靠岸。
来的人少了,岸边的芦苇草便肆意生长,长成一人高的芦苇荡为六扇门的捕头们了绝佳的藏身场所。
腰配长刀的玄衣捕头们蛰伏在芦苇丛中,就等着无情发号施令了。
什么为什么不是六扇门的老大金九龄发号施令
因为他穿得太骚包、太显眼被无情捕头无情地“踢离”队伍了。
当然无情的原话是“你去禾城打听一下有没有叫丁枫的商人或武林人士。对了,不要暴露身份。”
金九龄当时脸色就没控制住黑了下来,他觉得无情是在故意支开他,肯定是怕他抢功劳。
无情确实是在支开他,那句“不要暴露身份”就是在提醒他换一身不那么显眼的衣服。
可惜最后金九龄是憋着气离开的,自然没有把无情的话听进耳朵。
在玄衣捕头们伏趴在芦苇荡中喂蚊子一动也不敢动时,金九龄穿着骚包的金色华服大摇大摆地走进了秦楼楚馆。
在玄衣捕头们打起十二万分精神苦苦等待人贩子的船靠岸交易时,金九龄在“全场酒水消费由金公子买单”
终于在金九龄千辛万苦砸钱的努力之下,打听到了关于丁枫丁老板的消息。
而捧着一叠银票的老鸨笑得脸上的皮都展开了。
好久没见到这么大方的客人了冤大头。
这不巧了吗她可是认识好几个叫丁feng,无论是丁风、丁峰还是丁枫,随便拉一个出来都能对上号。
“金爷,您可赶巧了,我们这儿昨晚来过一个叫丁枫的富商老爷,今早可是鬼鬼祟祟的离开的,现在想来定是他心里有鬼”
老鸨说的煞有其事,还贴心为金九龄指明了“丁枫”的离去方向。
只是老鸨心里知道,那富商老爷多半是怕被家中悍妻发现才匆匆离开回家的。
但是这种细节就没必要告诉金九龄了。
老鸨不舍地望了望金九龄意气风发的背影,哼着小曲儿转身上了楼。
在金九龄信心满满地前往富商“丁枫”家时,真正的丁主顾已经和人贩子们接上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