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闻柏苓,小姨说她打算去南方。之前学做甜品时有个同学,和她很要好,在南方城市做甜品工作室,邀她过去。走之前,她想和你聊聊店面转让的问题,你最近有空么”
“有,随时。”
酒足饭饱,闻柏苓驱车带汤杳回家,进门后他把车钥匙和门卡丢在柜子上,“啪嗒”,在玄关解开了她连衣裙上的所有扣子。
夏季衣裙布料很薄,白色的,堆在地板上像一小团云朵。她费了番力气,用手帮他。
他们从来没有做到过最后一步,但那天晚上,闻柏苓兴致很好,在汤杳洗过手后,仍然没有放过她。
她如坠五里雾中,闭上眼睛,周遭所有都成了虚无缥缈的存在,如同笼着缇幕,只有来自他的触感是明显的。
脑海里对于整个夜晚最挥之不去的场景,是他起身后用纸巾擦了擦唇,夜色未能隐匿他的唇色,他声音是暗哑的,问她,舒服吗
深更半夜,汤杳穿着闻柏苓的睡袍,坐在床上。
随口聊着天时,不经意问到闻柏苓打算什么约见她小姨。
闻柏苓想了想“明天可以,我把公司地址发给你,让你小姨去公司找我吧。”
和汤杳在一起时,闻柏苓接打电话虽然从来不背着她,但也很少提及工作上的太多事情。
汤杳突然收到公司地址,还有些诧异。
仔细看过,确实是某行业的龙头企业子公司,可她在意的并不是这些,而是“我都还没去过,没想到是小姨先去的。”
大半夜的,闻柏苓不太明白,为什么汤杳浑身骨头都是软的,坐在床上都要倚靠着他借力,却总也不肯睡觉,聊这些没什么特别意义的话题。
不明白,但他也肯宠着她“你要是感兴趣,明天先带你去,不是说要备考么,东西都拿到我办公室去再复习也是一样的。”
“好啊,那我明早和你去”
话还没说完,汤杳提前设好的闹钟乍然响起,在静夜里格外刺耳,吓得她自己都是一哆嗦。
但她就像彩排过千八百遍似的,哆嗦完顺口就开始祝福起来,那些顺耳的词源源不断地说出来
“闻柏苓,生日快乐,永远年轻、鹏程万里、吉祥康乐”
最后连“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这类的都说出来了,说完汤杳捂住嘴,短暂检讨“吓得我都有点懵,后面用词不当了”
可她对自己还是很满意,得意的小眼神藏都藏不住。说自己是在闻柏苓生日这天,第一个和最后一个祝福他的人。
闻柏苓真是很喜欢汤杳,把人拉过来拥着,吻她的侧脸。
汤杳那么瘦,他的睡袍她穿起来松松垮垮,衣领散开,露出细嫩的肌肤,他手不老实“这么招人喜欢,是不想睡觉了吧”
“要睡的”
“嗯,等会儿再睡”
隔天汤杳有点哀怨,
坐在闻柏苓的办公室里想认真备考,
但好困,掐了掐自己的大腿根,企图提神醒脑,抬头时忍不住去瞪始作俑者。
只是她天生不擅长这种动作,瞪了也没什么威慑力,反而换来闻柏苓的莞尔,春风得意般,更让人生气。
助理送来咖啡,退出去前,说楼下有位姓冯的女士来。
汤杳彻底精神了,收拾好纸笔和书本东西往办公室里间跑“肯定是我小姨来了”
闻柏苓拉她“怎么像偷情似的。”
她红着耳朵“不是啊,我们很光明正大的,但昨天给你过生日我说谎了,说学校这两天忙,那个我还是先藏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