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三。”
“这个席肃啊这个席肃,我看他是稀里糊涂。我从不干涉他的婚姻,可怎么在孩子的事情上也这样糊涂。”老爷子站起身,在客厅里转两圈,心里就跟有十五只猫在抓似的,“看来他先前是一点儿不知道。”
席肃一直没有遇到相爱的女性,老爷子也就近几年才敲边鼓似的催一催他,老爷子就是遗憾啊,孙子都这么大了才相认,真是遗憾啊
当晚,老爷子激动的半宿没睡,虽对席冰的了解仅限几张照片,却是絮絮叨叨地说了大半宿孙子如何如何的话。
老爷子非常想去看孙子,不过,最终仍是听从老太太的建议,儿子才是孙子的监护人,在看望孙子的事情上,还是要听儿子意见。
吃光一盘水果,席冰感觉自己好多了,他郑重跟王管家道谢,感谢王管家昨夜的照顾,他今天可以自己睡了。
王管家将水晶玻璃壶的蜜水添满,重新放回床头柜,叮嘱席冰,“水给你放这里。下床走路都要小心些。”
“嗯,我知道的。”席冰朝王管家摇手,“你去休息吧,王姨再见。”
王管家便不再多说,笑着下去了。
医生的药很有用,席冰正值少年,伤处收口恢复得很好。
王管家走后,席冰脱了浴袍,到卫生间拍了几张自己受伤的照片,恨恨地眯了眯眼睛,他是绝对不会放过席肃的
第二日,春光明媚,在院里上半天课,就到了吃午饭的时间。太阳这样好,晒得人浑身暖融融发困,席冰就在院里吃饭。午饭后,他拿出手机查了查资料,悄悄打了个电话。
然后,下午课还没开始,妇联和民警的车就到了。
警车开到家门口,王管家忙上前打招呼。来人倒也客气,先自我介绍出示证件,“您家孩子打了妇联的求助电话,我们帮忙报的警。您是孩子的长辈吗孩子在哪儿”
“不不不,你们误会了。我不是”
“这是王姨。王姨是照顾我的好人,我爸不在家。”席冰慢吞吞地从玉兰树下的沙发床中爬起来,穿上鞋走到妇联和民警面前,“是我打的电话,要求援助。”
他走路的姿势别扭至极,妇联民警都是见多识广,一看就知席冰身上有伤。席冰做个简单的自我介绍,“我叫席冰,我爸上班去了。他没在家,我才敢给你们打电话。我今年十五岁,未成年。我在家受到严重虐待、家暴,我要求在妇联和民警见证的前提下去医院验伤,我需要政府对我人身保护以及法律援助。”
席冰的一席话条理清楚、诉求清晰,妇联与民警立刻道,“请同我们具体说一说。”
王管家几乎要昏过去,席冰什么时候打的电话啊,她竟然一点儿不知道
她不知道倒也不稀奇,席冰自己有手机,偷摸着打个电话不稀奇。关键是,这两天席冰的精神头一直不错,人也挺开朗,完全不像憋大招要跟他爸打家暴官司的节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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