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幽静的香气,不知从哪里飘来,他渐渐失去知觉,仿佛沉入一池温泉。
等陆昭重新恢复知觉,发现自己又回到了秦朝。眼前所能看到的一切,都是两千多年前的东西。
此时晨光熹微,朝暾初露,新的一天已经开始。
婢女仆役鱼贯而入,伺候陆昭洗漱。
一名婢女手举铜镜,而另一名婢女拿着篦子,站在陆昭身后避开头上伤口,小心翼翼地替他编发戴冠。秦时男子的发型远比后世复杂,从兵马俑头上就可见一斑,更别提贵族男子发型的繁复程度。
搞了近半个时辰,头发终于梳好了。
陆昭忍不住对着昏黄的铜镜,欣赏起自己的发型来。但看着看着,陆昭被铜镜里的自己吓了一跳。
梳头发的婢女还以为扶苏对发型不满意,连忙跪地求饶“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请公子恕罪。”
“怎么跪下了。我是觉得你梳得极好,甚为满意,下去领赏。”
转忧为喜的婢女连忙谢恩“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把铜镜给我。”陆昭从婢女手上接过铜镜,认真观察起镜子里的自己。
由于铜镜的清晰度实在感人,隔远一点很那看清什么,加上陆昭头上还有伤,前几日一直维持着原来的发型,所以陆昭一直没仔细看过公子扶苏的长相。
嬴政相貌堂堂,据说扶苏早逝的亲生母亲也是个美人,所以扶苏长得自然不差,乍一看和嬴政有几分相似。只是,公子扶苏的脸和他本来的脸,不说是一模一样,至少有七八成像。
但是,陆昭摸了摸右眼下方的位置,这里没有那个米粒大小泪滴状,如同一滴血泪的红色胎记。
陆昭的姥姥在他小时候,曾指着那抹胎记开玩笑,说陆昭上辈子一定是个爱哭鬼,所以生下来就带着泪滴形状的胎记。
当是陆昭哭了很久,任谁也哄不好。
在上学时,这个特别的胎记,曾经给陆昭带来过不少困扰,有好的也有坏的。
母亲陆一芸曾带着陆昭去医院,希望能用激光手术去除胎记,但医生却说存在一定风险,为了安全起见,便放弃了手术。
后来在母亲的指导下,陆昭学会用遮瑕膏的方式将胎记遮住。除了几个亲近的朋友外,没人知道陆昭眼睛下面还有一个红色的胎记。
“阿父,你在看什么。”嬴更走了进来,小脸疑惑地看着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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