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苏湛犹豫了一会儿后又开口道,“你刚才若是不说你已经有了未婚妻,或许崔姑娘还不会这么生气,最起码还能够和太子与安王保持表面上的和平。”
“何必呢”季青临摊了摊手,一脸的无所谓,“原本就是敌人,就算装的再像也不可能成为朋友。”
他缓缓的站起身,简单的长衫穿在他的身上更衬得他身形颀长,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淡雅的清隽味道。
抬手拍了拍苏湛的肩膀,“傻愣着干什么走了。”
“哦。”苏湛应了一声,连忙抬腿跟上。
等到出了酒楼,他忽然又皱了皱眉,后知后觉的来了句,“衍之,你哪来的未婚妻”
季青临勾唇浅笑,“自然是虚构的。”
很快就到了春闱的日子。
会试在乡试次年的二月初一,初三,初五分两榜进行,一共考三场。
二月初一的清晨,谢君则专门派了府里的管家马车将季青临和苏湛送到了贡院门口。
季青临拎起属于自己的竹篮从马车上跳下来,“辛苦张管家了。”
苏湛颔首,“您不用在这等着,让覃大哥和长岭看着就行,您早点回去歇着吧。”
张管家年纪大了,二月份的天气还有些冷,这么长时间待在外面,万一感染了风寒就不好了。
张管家呵呵一笑,拍着自己的胸脯,“放心,我这老头子身体康健着呢,等看着你们走进去了我再回去,也好给大人一个交代不是。”
提到自己的老师谢君则,季青临也不由得软了软心神,他从马车里面拿出一个大氅批在了张管家的身上,然后又叮嘱覃大郎,“兄长麻烦看顾好张管家。”
覃大郎立马点头答应,“三郎尽管去考试,其他的事情都交给我就行。”
季青临应了一声,“好。”
参加春闱的学子比乡试还要多得多,而且进入贡院之前的检查也更加的严厉。
门口检查的军士们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刀,一个个看起来全然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季青临的小篮子被翻了个彻底,别说里面装好的饼子,馒头一类的被完全掰碎,甚至就连他带的一小袋米都被那军士将手伸进去,翻来覆去的抓了好几遍。
那军事的手也不知道有多久没洗了,反正等他检查完季青临所带的米以后,雪白的大米就变成了灰黑之色。
排在他后面的苏湛瞬间眼睛都绿了,下意识的抱紧了怀里的米袋子。
他可不想自己的米也变成这样啊
然而,苏湛终究还是没有逃脱那军士的“魔爪”。
春闱是在春寒料峭之际,而又为了防止科举舞弊,没有办法穿夹层的袄子,所以季青临只能多套了几件衣衫,可单薄的衣裳完全没有办法遮蔽寒气。
只不过是从贡院门口走到他所分配的号舍,季青临就冻的指头都有些僵硬了。
但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将自己带来的竹炭点上,而是迅速的站在门口向着号舍里面扫视了起来。
原剧情里,覃钧只是前往荣安侯府给崔昭昭还银子,就被沈黎诬陷科举舞弊。
前段时间在状元楼下,他那样的下了崔昭昭的面子,甚至是还将对方给惹哭了,他就不信沈绥和沈黎两个人会如此轻而易举的放过他。
从那日到春闱开始,沈绥和沈黎一直都没有动静。
那么就一定会是在这个时候等着他了。
但季青临扫视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东西。
他可不信沈绥和沈黎会这么好心。
将正在看小人书的8888薅出来,季青临幽幽开口,“将整个号舍都扫描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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