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点零五分,冯家院子里静悄悄的。
侯三儿一路找过来,心里七上八下的。
他在原来的公社就旷工混日子,实在揭不开锅的时候,就去村里随便找个男人不在家的女人轻薄一下。
女人要面子,不敢把事情闹大,所以他回回都能得逞。
只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脚,有次他正纠缠,人家男人回来了。
自打那以后,他就成了村里的过街老鼠。
但凡家里有媳妇的,哪怕男人出去有事,也要把女人带在身边。
偶尔遇到奶孩子的女人落单在家,他才能混口饭吃。
村里也报了警,可他这种小打小闹的,只是摸摸亲亲的也算不得罪大恶极,所以回回都是关几天就出来了。
后来村里人实在受不了他了,瞒着他给他报了名来海岛开荒,还央求大队长在公社把他除名了。
他为了有口饭吃,只好来海岛混。
到了岛上他学精了,专门盯着那些被婆家赶出来的寡妇下手,她们一般回不去娘家,只得来海岛上谋生路。
这种女人,往前,婆家不要,退后,娘家嫌麻烦,只能向他妥协。
他这小日子终于滋润了起来。
没想到这才潇洒了几天,主任级别的大人物就要约谈他了。
他担心又要把他除名,到时候可真就没有他的立足之地了。
来的路上他就想好了要滑跪,直接给主任磕头。
没想到冯家的院子里一点动静没有,门只是虚掩着。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推开门进来打量了一下,张嘴就是一句粗口“我操他奶奶个腿的,冯百胜这个畜生,果然不是个好鸟,仗着自己是主任就占了最好的院子。操,等会儿老子就跟他拿这院子掰扯。”
正自言自语,他来到了东房窗外,打眼一瞧,床上居然躺着个女人。
看那样子,好像睡得正香。
细皮嫩肉的,曲线凹凸有致,身体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看得他眼睛直勾勾的,不知不觉还流了鼻血。
他是个老光棍儿,因为不学无术,没人嫁他,所以他本就馋女人馋得厉害。
但是他又怕坐牢太久碰不到女人,所以他胆子有限,这些年吃人家豆腐,大多也只是摸摸啃啃,没有几回动真格的。
所以这会儿他打算故技重施,摸两下就行,这样只要弄不醒这女人,他就可以多过过手瘾。
只是这一摸,他发现这个女人怎么也不醒,显然是睡死过去了,他乐了,本就躁动的心,便一点点控制了大脑。
他轻轻解开了扣子,还低头啃了起来。
又见这么大动作,冯宝莲还是不醒,他便猜测,这个女人肯定是在装睡,只是想要男人排解寂寞,又不好意思开口,所以装不知道。
他那芝麻粒儿大小的胆子,就这么膨胀了起来。
赶紧动真格的。
也不知道这女人怎么回事,睡梦中居然下意识扭动起来,看样子不是个姑娘,而是个老手了。
侯三儿更高兴了,老手好啊,老手说明她故意躺在这里等人送上门的。
说明他肯定不会有事的。
便越发粗鲁起来。
哪怕冯宝莲眼睛快速眨动,隐约有快醒来的迹象,他也顾不得了,他只当是这女人舒服着呢,更加卖力的效劳。
正带劲呢,窗外响起了一声暴怒的呼喝,侯三儿一看,一个黝黑精壮的男人正瞪着牛铃般的眼睛,挥舞着拳头要来揍他。
旁边还跟着两个老妇女,全都一副愤怒又激动的表情。
吓得他来不及穿裤子,拔腿就跑,这下动静搞大了,床上的冯宝莲一下就醒了。
她猛地坐起来,脑子还有点迷糊,后脑勺也隐隐作痛,本打算摸一把脑子,却发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