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来得太突然,我自己也没料到嘛,你放心,下次肯定提前跟你说。”裴素素笑着捏了捏马芸的脸蛋儿,“这么爱操心,也不知道哪个有福气的把你娶回去。”
“又来,我才不要嫁人。”马芸嗔怒的翻了个白眼,赶紧做做样子,拿纱布沾沾血,再拿出消毒水清洗一下裴素素腿上的伤口。
马芸还大声指挥了起来“把腿抬起来,胎盘没有完全脱落,我给你做个简单的清宫手术,你别乱动。对,就这样。难受吗难受拿枕头靠在腰后头,对,腿再抬起来一点儿,对啦,就这样。忍着点,啊,有点疼。”
裴素素憋着笑,配合着发出痛苦的叫喊声。
这在外面听来,那就是在做紧急清宫术,孩子是真的没了。
看看老陈家作的什么孽哦。
院子里的谷赛兰听不得这些,尤其是闺女的叫喊声,那简直就是在她心口上扎刀子啊。
顿时又急又气,当着民警的面又扇起了陈母的耳刮子。
民警也知道这种事情劝不住,只得装装样子,稍微拦一拦,可是谷赛兰气头上就跟个豹子似的,浑身都是紧绷的。
一下就把民警搡开了,她上前一步,薅住了陈母的衣领子,要她偿命。
陈母被谷赛兰这个样子吓得不轻,只得呜呜的找儿子求救。
可是她的五个儿子,一个死了,三个被捆起来了,只剩大儿子陈敬军,还是站在裴家那边的。
她心里委屈死了,简直要哭上三天三夜才能缓解,万般无奈之下,她只好骂起了陈敬军“儿啊,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你妈被人往死里打呀”
“我叫你们不要来,是你们不听的,挨打也是活该”陈敬军都要气死了,老两口听了二房的挑唆,十头牛都拉不住。
这会儿挨打了知道后悔了。
他就算想帮也不占理啊。
陈母一听,这是不打算帮她了,立马嚷嚷着要寻死。
谷赛兰立马松开了她“行啊,你快点死,是上吊还是喝老鼠药,我家都有。”
陈母哪里舍得死啊,这会儿好不容易被松开,当然要跑啊。
结果她刚跑到门口,就被那里杵着的几个男人挡了回来。
这是裴二祥刚刚出去摇来的人,有些事民警和民兵不好出手,老百姓可以。
这些他平时处得好的兄弟们,二话不说就来帮忙。
所以陈母无路可逃,只得赖在地上撒泼打滚儿“哎呦,我可怜的老五啊,你要是活着,一定不会让人这么欺负你的老娘啊。我的儿啊,你瞎了眼啦,找了这么一个扫把星,把你克死了不说,还要撺掇她全家来欺负你的老娘啊”
得,这是打不过也骂不过,开始泼脏水了。
谷赛兰可不会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