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饶有兴致的回头打量林舒,“看,我对他还是很好的,正在从我们研究员里给他找伴侣呢,只是他不愿意。”
在注射了大量病毒之后,又抽取多升金色的血液,本以为研究体会力竭,才注射了非常多的发\情药物,想要取精来进行胚胎实验,谁知道那野兽挣扎尤为剧烈,硬生生挣断了困住双手的高压电铐,把靠近的人都杀了。
博士命人把钢门打开,笑着朝林舒说,“去吧,小朋友,看你的表现了。”
林舒再没有心思说话,他只一步一步的朝那昏暗又血腥的囚笼走去。
林舒一进门,钢闸就轰然落下,囚室没再继续通电,也没有光,博士就站在红外监视器前,神情隐晦的盯着里边的一举一动。
昏暗的铁室中,血液蒸腾出的腥锈味儿在鼻尖挥之不去,林舒摸着墙壁向前,他甚至不确定昆吾的位置,连一点声音都听不到。
直到林舒的眼睛渐渐适应黑暗,没有灯光,钢铁的牢笼穹顶之上,只有透气孔处渗出一缕昏黄的光,斜照在一团如手臂一般粗的铁链上。
铁链附近散落的,除了还没来得及清理的人体残肢,还有沾着少许金色血液的预埋取血与注射针头,想来,是被人醒来后生生从身体血管中拔出去的。
林舒只见到这些,就已经不能呼吸,巨大的悲伤笼罩了他。
正在这时,一只巨大的身影悄无声息的朝他扑杀过来。
粗重的铁链被绷的紧直,连接处甚至“咯吱咯吱”作响,林舒被利爪按在地上,那双狼齿距离自己的脖颈只有一寸远的时候,野兽猛然的顿住了。
鼻尖熟悉的气息让他已经烧灼滚烫的神经忽然一软,它仿佛恢复了些人的思维,而后,就像受惊了一般,急急后退,最后缩进黑暗的墙角中。
一只
可以徒手撕碎钢铁的野兽,就这么,被一个手无寸铁的寻常人类,逼近了角落中,蜷着身躯,不敢再接近。
林舒拄着尚有通电余热的精钢地板,站起身来,四处寻找,他的声音有些哽咽,“昆吾”
没有回应。
昆吾,过来吧,我是林舒。”
直到林舒顺着铁链,缓缓的一寸一寸朝另一端摸索,他的脖颈处忽然感受到一股急促的呼吸,最后,他被环抱着腰,跌进一个冰冷又坚硬的怀抱中。
即便害怕伤害对方,害怕暴露自己现在的面目,那人还是克制不住想要接近林舒的欲望。
林舒仰头,借着幽光,他渐渐看清眼前人的面貌,那双金眸已经暗淡,脸颊也有些消瘦,握着自己腰际的双臂已经被青黑色覆盖,青黑的瘀斑顺着男人的血管一路向上,延伸到脸颊两侧,盘结着,还有继续扩散的趋势。
初具外头那些怪物的样子,但是又完全不一样。
林舒不知道昆吾现在是否清醒,但他自己已经克制不住,林舒抬起双臂,紧紧的搂住男人的脖颈。
两人的身躯彼此贴着,在钢铁囚笼的角落中,静静相拥。
林舒抱着眼前已经异变的,浑身是血的“怪兽”,眼泪终于汹涌而出。
他想起了自己误入东山大雾的那天,自己在嶙峋的山壁上惊惶醒来,抬眼望去,在滚滚的林涛里,从沸腾的兽群中脱身而出的,浑身蒸腾着生命热气的男人
林舒咬着牙,浑身不受控制的颤抖。
“你不属于这里,你是属于广阔草原山川的,自由的狼神。”
林舒想,即便是自己死了,也要把他带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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