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还沉默着,昆吾已经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去了。
等男人再出水面,那一头的泡沫已经被冲掉,长发湿润的贴着胸膛,从胸口蜿蜒下来,被湖面的辉光一衬,林舒当时就被镇住了。
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接肥皂,不过仔细看,昆吾的脸有点黑里泛红,眼神略微有些躲闪。
林舒登时低头往水下看,他说呢,靠自己没穿裤子
看不看的无所谓,都是男人,也没什么,主要是大小上就一败涂地,一败涂地啊。
两人又是无言的面面相觑,而见林舒刚搓完的蓝色ck四角内裤,还悠悠的在水面上飘着
泡温泉的过程虽然兵荒马乱,但结果不错,林舒觉得整个人都轻盈了,或许东山的水质好,洗完觉得浑身肌肤都滑溜溜的,酸痛了许久的浑身肌肉也泡松展了。
太阳越加西沉,昆吾看了一眼天色,就把还在晾裤子的林舒又背回到背上。
昆吾的衣裳材料虽然简单,但是很透气,早就干了,可林舒的衣裳都还是湿的,不过为了不尴尬,他还是内裤和白衬衫穿上了,西裤则被他找了根树枝挂了起来,扛在肩膀上边走边晾。
昆吾背着林舒回狼巢,林舒就在他背上,一只手扶着男人的肩膀,一只手拿着根木棍。
于是,那条西裤就挂在树枝上,像举个旗子似的,在昆吾背后飘了一路。
可能因为“裤子旗”太过明显,两人还没上山,就被要进山找昆吾的摩厍给恰巧遇上了。
摩厍本来是要在狼巢的山梁下等昆吾来找自己,毕竟只要人一进树林,放哨守卫的狼就能看到,然后去山梁上通知狼群。只是刚才赶上昆吾没在,狼群就没让摩厍靠近。
他刚要回去,想着改日再来,一抬头,隔着老远,就看见林子那边有条裤子再飘,且正在以飞快的速度迅速逼近。
摩厍一愣,没一会儿,视线里那条“裤子旗”下方,就出现了他们族长那张不苟言笑的脸。
摩厍隐晦的叹了口气,这都什么玩意儿。然后躬身给昆吾行了个礼,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起两人,最后视线落在那个外乡人盘在他们族长健腰上的一双大白腿。
摩厍心里觉得他阿纳说的很有道理,仪式还是得趁早,不然真容易出人命。
林舒见是摩厍来了,就赶紧要从昆吾的背上下来,毕竟这个男人也在这里作为族长,好歹也算个官吧,正经挺受尊敬的,别破坏了人家在族群眼里的高大光辉形象。
昆吾却没动,他手臂又力气那么大,林舒努力了半天,连腿都没抽出来。
昆吾直接问摩厍,“怎么了,家里有什么事么。”
摩厍考虑了一会儿,但还是说,“家里没事,都很好,不过我阿纳问,不知道族长有没有考虑仪式相关,是否感受到了征兆。”
昆吾听到“仪式”,就难得的没回答,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林舒就被他放下来了。
林舒看了看两人,又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是感觉好像话题挺沉重。
昆吾也知道自己不能再拖了,这一代并没有能化身的狼神族,最后就只能看自己了,而且他也有预感,自己已经达到了临界点。
最后,昆吾深思熟虑后,点了点头。
摩厍也神色紧张,他难得的也踌躇了一会儿,但还是言辞恳切的说,“知道了,我们回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