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韶筠想玩的爱好有很多,也很容易放弃,她有很多杂七杂八的兴趣,具体学会什么技能,要看当下那个阶段,热爱什么。
因为她上有父母兜底,下面有两位优秀姐姐接住。
谢倾城、谢藏星爱频繁跟她煲电话粥,谢韶筠通常不耐烦,但每次都会接起来,跟她们无思虑的贫嘴。去年过年,谢藏星没脸没皮找爸爸妈妈要压岁钱。谢韶筠便也伸手,对谢橙说“爸爸,没钱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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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秒钟后,身边座位下陷。
池漪自然地坐到了谢韶筠的身边,她好像很喜欢叫谢韶筠的名字。
“谢韶筠。”她叫她,叫了两遍。
“谢韶筠。”
谢韶筠只好抬头,看见池漪唇瓣张合,语速很缓慢地开口说“我以为你今天不来了。”
“原来今天还来啊。”池漪唇角抿出一点极细微的笑容,笑得很少女气,微
仰着脸,盯着谢韶筠的侧脸轮廓,大约透过谢韶筠这张脸,想到什么人了,唇畔弧度又收起来,持续放空看了好长一段时间。
手中文件无意识攥入手心,边角捏出的卷皱要摩挲得碎掉了。
谢韶筠不由以眼神提醒她,合同弄坏了。
池漪点头,松开边角,神色如常道了一声谢。
“怎么不说话”池漪问“在想什么”
过去不是什么好的回忆,谢韶筠不清楚跟她能有什么话好讲。
相认就更不可能了。
她死的那一天,想过,以后都不会再要他们了。
别人的遇见是惊喜,谢韶筠这里只有惊没有喜。
在池漪又喊了一遍谢韶筠名字时,谢韶筠嗯了声。
抬起头,池漪表情一直都很稳定,见到谢韶筠这一分钟里,她言行举止要比身后王秘以及两位员工见着谢韶筠时,要更像个正常人。
她甚至一点也不好奇谢韶筠的长相姓名与她去世前妻如此想象的巧合。
谢韶筠怀疑自己被池漪认出来了。
她皱着眉,没有回答池漪的问题,揣着明白装糊涂问“我们以前见过吗”
池漪盯着谢韶筠眼睛点头,好像不习惯这样近距离眼睛对眼睛的近距离注视,她把头又偏开了。
随即把车座前方的台面拿下来,支在,将公文包里文件摆上去。
这回池漪没有再看谢韶筠,而是翻阅了一页文件,盯着上面蝌蚪一样密密麻麻的报表,对谢韶筠说“嗯。”、“昨天见过了。”
“骷髅头项链里说话的是你,你昨晚告诉过我。”
三句话吐字清晰,逻辑严谨,语气如常。
没有任何挣扎的意思,跟刚才打电话反复确认谢韶筠是否是骷髅头项链的池漪判若两人。
谢韶筠恍然大悟,淡淡抽回了视线,没有再去看池漪的反应了。
后背抵在车后座上,抬手揉了揉泛酸的额角,然后在脑海里缓缓的喊出系统你还活着吗
“你总算记起来了。”脑袋里出现系统的声音,很虚弱。
系统对谢韶筠说“因为你之前灵魂虚弱,我没办法跟你联系。”
“现在是什么情况”
“上个位面,你没有完成任务”
谢韶筠掀了掀眼皮,手边多了一杯咖啡。这是刚才池漪叫助理下去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