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棠小声讨论“走火入魔的妖,逃亡的邪修这家客栈真够倒霉的。”
尤其今日出了这一档子事,大半个客栈惨遭损毁,雪上加霜。
“第一次呢”
施黛问老板娘“第一次邪潮来袭,是什么原因”
“我对那件事了解不多。”
老板娘想了想“镇厄司查过,没查出个所以然来,只说邪祟作乱,食人血肉。”
一群邪祟,没头没脑地袭击一家客栈
施黛心思百转,莫非在当年,也有个修炼心因法的邪修
不对,这未免太过巧合,相隔几十年,没有深仇大恨,哪能对着一个地方薅羊毛。
她想着有些乱,看了看沉思的沈流霜和柳如棠“阎清欢呢”
“在二楼。”
沈流霜解释“他扮演身受重伤的卫霄,不能出现在虞知画眼前,趁着最后一段时间,正好去翻一翻所有客人的房间。”
虽说绝大多数住客一直待在大堂抱团取暖,没有犯案时间,但仔仔细细全部排查一遍,总不会出错。
“你们怎么想”
柳如棠轻抚脖子前的白蛇项链“我和陈澈请教过风水师,君来客栈的风水没问题,中等偏上。”
沈流霜沉吟“连续两次被邪潮袭击,就很有问题。”
可两次的间隔长达几十年更想不通了。
难道只是巧合
“我们还要被困
在这里多久”
客栈东北角,一名青年咬牙道“非得等死不成”
“停”
另一个中年男人赶忙打住“别说那个不吉利的字。”
“邪气聚集,镇厄司迟早赶来。”
虞知画拭去额前冷汗“此地位于城郊,不易察觉,我们恐怕要等些时候。”
她在驱邪阵法上损耗大量灵气,体力隐有不支,唇色泛白“诸位不必惊慌。只要我活着,定将竭力维持阵法。”
这番话无疑是颗定心丸,嗓音落下,不少人面色稍霁,看她的目光更添敬意。
“多谢仙师。”
虞知画身侧的行商抹去鼻涕眼泪“对了,还有那位拿两把剑的公子,也能护我们啊”
他一声惊叫,愣愣盯住走廊方向。
施黛顺势探去,居然见到一身黑衣的韩纵。
两把长剑被负于身后,为他平添凛冽杀气,剑眉微蹙,显然对众人的打量心生不满。
韩纵开口,嗓音冷如冰屑“窗外邪气有动静。”
言外之意,是邪祟不安生,下一次突袭很快到来。
“话说回来。”
施黛压低音量“韩纵虽然回避人群,可每次危急关头,都出手相救了。”
熟知话本子的柳如棠打个响指,一语中的“游侠嘛,面冷心热。”
在镇厄司摸爬滚打多年的沈流霜喝口热茶,接过话茬“监守自盗,博取信任,犯人的经典把戏。”
柳如棠
柳如棠“合理。”
韩纵对所有人爱搭不理,有前两回被他冷眼相待的经验,没人敢靠近他自讨没趣。
老板娘试探性问“这位公子,你要来点儿茶水或吃食吗”
青年独坐角落,将两柄长剑交错抱于怀中“不必。”
很冷漠。
老板娘讪笑一声,不再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