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误会,”伏黑津美纪此时有理有据又镇定地进行反驳,“我的父亲早已过世,留下了母亲”
她说着说着突然感到自己和面前青年的遭遇何其相似,随后直接陷入了卡壳。
难道我的父亲其实是羂索如果是这样,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他弟弟们都是羂索的孩子,而我也是羂索的孩子这就是我和他们一样被选中成为容器的原因
伏黑津美纪如今已养成了碰到情况就在我面前进行梳理分析的习惯。在逻辑以神奇的方式自圆后,她越想越觉得这有可能难道我小时候根本没注意,其实我已故的父亲头上
我眨眨眼书桌上最旧那张照片里的那位男性,他额头上既没有缝合线也没有伤疤。
接着我又逻辑严谨地补充了一句照片里你母亲头上也没有,并且你血液里除了我外,没有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
伏黑津美纪听到我的话后,眼中的迷茫褪去,她这时重新镇定了下来,并坚定地对青年开口“但我确定父亲额头上什么都没有,母亲同样如此,而血液也正常。”
“哦,”青年又恢复了原先的冷淡模样,很难看出他到底是希望有个私生的姐妹,还是希望这件事根本不存在。
“你知道你我共同的仇敌”他说到这里时又重新改口道,“我的仇敌加茂宪伦如今在哪里吗”
我别的没听出来,倒是从这话听出来他真的很想有个姐妹,但是我绝不允许任何人和我抢小孩。
绝不允许。
虽然我们不知道位置,但是直接告诉他无可奉告我严肃地叮嘱伏黑津美纪,生怕她被拐跑,不要多想,你和他根本没有血缘关系。
她欲言又止,但是依然按照我所言进行了回复“无可奉告。”
随后伏黑津美纪又对青年补充了一句“抱歉。”
气流在半空喧嚣,血液在下方奔腾。
双脚发力,以血液为梯,在几个跳跃之后,青年的脚尖已经落于她身旁的栏杆上,正半蹲着歪头观察她的表情。
伏黑津美纪往后跳跃,而背后的羽翼将她移动的距离变得更远。
“原来如此,”青年显然注意到了她的为难,随后明白了什么,“你被他用束缚禁止向他人告知具体情况,”他的神情里浮现出厌恶,“那个男人实在令人作呕。”
羂索大概也不知道它莫名其妙背了我的锅,但是我觉得他的锅多我一个也没什么区别。
青年顿了顿,直接从栏杆上跳下,站到桥上“无所谓我总会找到那个可恨的男人,随后将他杀死。”
见对话已经没有继续的必要,他直接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此时,无数藤蔓生长,察觉背后动静的青年以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飞速转身,而与此同时他的双手合十,肌肉重新绷紧,直接进入蓄势待发的备战状态。
新生的花朵早已在藤蔓交织而构成的青绿背景板上相继绽放,在他面前形成了一行字
“繁花将会为你引路。”
这自然不是伏黑津美纪的所为,而是我留给他的信息。从这个角度伏黑津美纪看不到上面的文字,而他观察不到伏黑津美纪迷惑的面容。
青年微微皱眉,像是无法适应这种说一半藏一半的言语。他对着文字思索了几秒,似乎明白了一点但最终又没能完全理解,干脆直接问道“引向哪里的路”
下方的藤蔓开始缓慢移动,于是上面的花也随之变动位置,随后又构成新的一行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