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揣着秘密的感觉,就跟兜里放着一块黄金,沉甸甸的,总是忍不住想要拿出来看看,又担心被其他人瞧见。
沈知澜忐忑了好几日,瞧着有些心不在焉。
沈知汝自从上次表演过琴艺后,对演奏上了心,常常在家里弹奏新曲,看到弟弟走神的模样,最终还是打算安慰他,“有事
情可以跟我说,就算我帮不上忙,还有爹撑着呐,实在不行去找岩叔叔或者别的长辈都行。”
沈知澜心想,这事他可不敢往外说,容易被拉去烤火,他换了一个沈知汝能理解的话题,“姐,假如这时有个特准的算命先生,能够算出你后半辈子的劫难和坎,知道你以后有什么成就,你愿意去听这位先生的批语么”
“有多准”
“八九不离十的准,而且一点误差都没有。”
“那我也不听,多没意思呐后半辈子岂不是一点惊喜都没有了”
“没有惊喜,也会避开很多坑啊,像是亏钱,受伤,生病之类的事情,也会避开,这样不好么”
沈知汝沉思了,“那还是不好,我宁愿什么都不知道的活着,这样会比较开心。”她突然想到什么,猛的拍了沈知澜一巴掌,“还说我呐你自己说过的话都忘了”
“什么话”
“上次我们两去戏园子看戏,我已经看了一遍,你没看过,我想跟你说戏文里有什么波折,你捂着耳朵说不听,这叫,这叫剧透提前知道后面的剧情,戏文都没意思了。我还记得呐,你就忘了”
“剧透”沈知澜想着这两字,心思豁然开朗,对啊,干什么要剧透别管未来时空的自己什么样,现在的他还要一天天的过,知道了干嘛
“姐,还是你聪明,不对,有大智慧”沈知澜狠狠抱着姐转了两圈,“我想明白了哈哈哈”他呜呜嚎嚎的跑了出去,脚步轻松。
沈知汝使劲整理衣裳,“一惊一乍的,活脱脱的发癫。”不过发癫也比之前闷闷的样子强,对比之下还是发癫吧。
沈知澜被点醒后,不再纠结未来会怎么样,重新开始振奋起来,他这才注意到,一场简陋的汇报演出,造成的余波还在持续中。
宗学里的学生多是旁支远宗,这才会把孩子送来,近支爵位有银子去请西席先生,让子嗣享受私家教育,独享先生的引导。
不过金字塔结构注定了位于下方的人数最多,在演出上互相夸夸的家长,走亲访友时难免把此事当话题说出来,津津有味介绍自家孩子的表演,炫耀孩子的能力,令家长们觉得脸上倍有光。
说的多了,让那些亲王郡王们不爽了。
安郡王皱着眉头“夸大其词,哗众取宠,不过是办了一个小小的展会,就夸耀到如此地步,当真是找不到话题了。”
“就是难等大雅之堂,不过是小巧而已。”平郡王跟着附和。
提起这个话头的人缩缩脑袋,陪着笑,“
是啊是啊。”还有些摸不着头脑,这话是怎么得罪这几位了
平郡王继续说,“要是我们来办,肯定是一场难得的盛会,诗书雅艺,应有尽有。”
“这话我不同意啊,民间也有能人志士么,我听到一首曲子很有意境,专门命人把谱子记了下来,正要演奏给各位听听。”
沈岩插入他们的话题,迫不及待的卖自己喜欢曲子的安利。
得了一首心爱的曲子,如同得了宝贝,不炫耀他浑身都难受。
由专业人士演奏的笑傲江湖曲,果然是情长娓娓,徐徐道来,让所有人都为之惊艳。
沈岩这下满足了,好曲子就是要共赏么,而且澜哥儿还答应了,下回再想起什么曲子,还给他写下来,现在这首都如此惊艳,旁的该是什么样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