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澜扒着门框喊,“那表姨一定要叫我啊”
“放心罢”王凝香把人送走,转头去药房里抓药了。
沈知澜听着院内的动静这才安心回家,沈知汝追问他,“刚才干嘛扭头就跑”
“没什么,我荷包落到路上了,回去找一找。”沈知澜先糊弄过去,盼着是诊脉错误,王凝香并没有生病。
只是墨菲定律总喜欢在这种时候起效,越是不想,它越是要来。第二日早上王凝香还一切如常,赶到东城区去给师父帮手,下午就是她师父亲自押送回来的。
她烧的双颊通红,看见沈知澜还有心思玩笑,“有马车接送,还省事了。”
她师父板着脸,吩咐人把她扶着进去休息,还吓唬说,小心自个的小命。
沈知澜悄悄问这位师父,“表姨她病症严重吗”
如果严重,第三颗万能药丸他是凑还是不凑身边还有姐姐和朗表哥
幸好师父说,“这才刚发病,她又年轻,好好吃药问题不大。”她抽不出更多的闲暇,只能让老仆一日三次的过来。
沈知澜拍着胸脯保证,只要他有空一定会过来看的。
之前是表姨照顾他们,现在就该他多照顾表姨了,左右爹娘那边身体轻松很多,只需要喝药巩固疗效即可。
他和姐姐每日都会抽空过来帮手,打扫卫生通风透气兼熬药,和王凝香聊天解闷。
王凝香每每含着微笑注视他两,一派岁月静好之象。
“表姨,这汤药晾的差不多,该喝了。”沈知汝挨了一下床边的药碗,觉得不烫手就催促王凝香快点喝。
“好,我马上喝,你去厨房帮我拿两颗蜜饯和热水吧,我漱漱口。”
沈知汝也晓得汤药苦的很,起身去厨房倒温水,端过来是王凝香正皱着眉,抚着胸口压味道“这汤药真是苦的倒胃口,喝了至少一个时辰吃不下饭。”
沈知汝熟练顺毛,“良药苦口嘛,表姨还是大夫,怎么还没我这个小孩清楚呢”
“早点喝药早点痊愈,等我们都好了,去黄鹤楼吃大餐怎么样我老早就馋他们家的冰糖肘子,我同窗都去过,说特别好吃。”沈知汝碎碎念着想吃的食物,馋的直留口水。
黄鹤楼的大餐啊,真希望所有人都能吃上呐,王凝香默默想着。
三次日升日落,时间丝滑的过去,杜珍娘已经能下床慢慢走动,王凝香的病症反而越来越严重,起不来身。
杜珍娘担心王凝香的身体,硬要过去看她,王凝香却关紧了房门,只肯隔门相见。
“凝香你真的快好了吗开门让我瞧一眼,就一眼就行,我立刻就走。”杜珍娘声音隔着门板
都传出焦虑。
“没事,真的没事,我自己就是大夫,还能不清楚自己什么样这只是必要的过程。”王凝香顿了顿,“珍娘姐,你才刚痊愈身体虚弱,靠近病人又被传染了怎么办放心吧,我有师父照顾,几代人都是太医,她出马你放心,还有更好的大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