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听荷不知道他说的是手上的伤口痛,还是被她脑袋撞得痛了,虽然现在她和沈栩杉的姿势有些奇怪,但是她没有挣脱开他的怀抱。
因为他在用很委屈的声音说自己很痛。周听荷吸了吸鼻子,闻到了一丝若隐若现的苦咖啡味。
她记得,沈栩杉的信息素就是这个味道。
听说aha在易感期的时候情绪极容易波动。周听荷的父亲和哥哥也是aha,但是她也极少见到他们易感期的样子,以至于当周听荷仔细思考回忆后才发现,她长那么大,还真没碰上易感期的aha。
她不知道现在的沈栩杉在想什么,周听荷只定定地被他抱着,然后像拍宝宝一样地拍拍他的背后。
只是和宝宝相比,沈栩杉体型大了很多很多。周听荷感觉这个动作弄得她有些累了,而且沈栩杉的体温实在是有些太烫了,他的脸似乎比她的身体的温度还要高。
周听荷没忍住推开了他。她看了一眼沈栩杉,松了口气,他的脸没被她的脑袋给撞坏。她伸手探在他的额头上,“你的体温好高啊。”
沈栩杉没有回话,只闭着眼将脸贴上她温度偏低的手心。
“我,我打电话叫阿姨来做饭。”周听荷再迟钝也发现现在的沈栩杉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她收起自己的手,有些慌乱地站起身扯了扯被沈栩杉弄皱的衬衫,然后就跑开了。
沈栩杉喘了一口气,连忙倒了杯水喝了下去。
疯了,差点就失控了。
他弯着眉头看向站在角落打电话的周听荷,叹了声气,走回了房间连忙在柜子里找出了药剂,连水也没有直接干吞了两片药。
他有些失力地坐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气,不自觉地低着头笑了几声。沈栩杉掐了掐自己的手臂,清晰的痛感传来,他知道这不是在梦中。
刚刚他抱到了周听荷,周听荷还一直在哄他。
沈栩杉跑到房间内的浴室洗了把冷水脸,口服用的抑制剂也起了作用,他的体温也渐渐降了下来。等彻底恢复了精神之后,他才回到了餐桌前。
其实晚饭他已经做了一大半了,周听荷在厨房里和佣人阿姨收拾收拾把他做好的菜先弄了出来,厨房里又响起了抽油烟机的声响。
听到沈栩杉的脚步声,周听荷回头看了他一眼,她指着餐桌,“可以吃晚饭啦,你的手没事吧。”
周听荷联系了家里的医生,但是家庭医生这个点也在吃晚饭,沈栩杉又不肯去医院,她只好等医生吃完饭之后再来他们家给他重新处理一下伤口。
沈栩杉低头看了眼她包扎的蝴蝶结,笑了笑,“没事,只是还是有些疼。”
结果他就仗着这个手疼恃宠而骄了。
沈栩杉想要勺第二碗饭,周听荷摁着他不让他动,自己跑去厨房给他勺了一碗。
沈栩杉想要夹菜,周听荷摁着他的右手,拿起公筷给他夹肉。
沈栩杉吃完饭了想要收拾一下桌面,周听荷连忙喊,“别动”这一声也把佣人阿姨喊了出来,阿姨连忙来收拾碗筷洗碗。
家庭医生很快来了,连忙帮沈栩杉重新处理了一下伤口。沈栩杉坐在沙发上抬起头看向周听荷,放软着音调,“其实没什么大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