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坐上后座,搂住陶纾的腰,“那你小心点。”
陶纾和妻子都是大学老师,家就在学校里面,学校的家属区,两室一厅的格局,比起父亲陶永昌居住的小别墅,他的房子,就是茅草屋。
但是他宁肯这样,也不愿与父亲陶永昌和继母许慧珠一起住,不愿意儿子沾染上他们身上的习气。
他上次去b大开教研会,看到了裴行之,那个当初在陶家待过半个月却跟透明人一样的许慧珠的儿子。
对方长大了,考上了大学。当年许慧珠在家里说,裴行之愿意代替小维下乡,陶纾就感到奇怪,怎么有人会愿意代替他人去受苦,带着疑惑他偷听到了许慧珠和裴行之的对话,知道了真相。
可是当时事已成定局,他无力在改变什么。只能在裴行之下乡后,给他寄去了钱和粮票,可是都被裴行之退了回来。
几次过后,陶纾就没有继续寄了。他大概明白裴行之的想法,他想要与陶家与许慧珠断绝关系,所以他不愿意接受这一切。
陶纾尊重裴行之的想法。
在b大再次看见裴行之后,陶纾找人打听裴家的情况,结果被抓住了,抓他的人是裴行之的父亲裴仲渊。
这个男人对家里人保护,十分严密。
被查到的当天,裴仲渊就现在了陶纾学校外面,他们进行了一场谈话。
谈话的内容很普通,裴仲渊也没有为难他,问清楚他调查裴行之的目的后,就放走了他。
但陶纾敏锐地察觉,恐怕要出事了。
陶纾走后,许慧珠呆愣了一会儿,随后发疯似地砸了全屋的东西。
陶纾回去后,就告诉了陶永昌,说许慧珠已经知道他结扎的事情了。
陶永昌很没面子,却拿着这个大儿子没有办法,从小到大对方的花销都是他花他母亲的,成年之后更是搬了出去。陶永昌想在陶纾面前摆父亲的谱压根没用,一个是陶纾压根不听他的,二是陶永昌自己没有底气。
好歹夫妻那么多年了,陶永昌也了解许慧珠的脾气,知道回去肯定会闹得鸡犬不宁,想到那画面他就头疼,索性他干脆不回去了。
自从上次被孟逢冬拒绝后,陶雅整日昏昏沉沉待在宿舍,茶不思饭不想。也不愿意回家面对许慧珠,虽然她心里知道这不是许慧珠的错,可是对
孟逢冬满是执念的陶雅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迁怒对方。
被许慧珠严厉警告喊回家的陶雅满心抵触,一回来就往自己房间跑,不愿意与许慧珠说话。
许慧珠对这个差不多是一手带大的女儿很有耐心,但是当看见陶雅无视她,直接上楼的行为时,她彻底失态了。
“站住,我就是这么教你,进门不问候父母,摆着臭脸给谁看。”
并腿坐在沙发上,许慧珠冷声叫住了陶雅。
陶雅怔愣,从小到大这是许慧珠第一次凶她,以至于她半天反应不过来。
可半天不回话的陶雅又让许慧珠误会了,“怎么,说你一次还不乐意了,谁家姑娘放假了不回家,整天在外面混,别说是我教出来的,我许慧珠不丢这个人。”
陶雅回过神来,本来就娇宠着长大的她,脾气也不小,看着许慧珠几次不分青红皂白地说她,她毫不客气的反驳。
“妈妈,是谁让你受气了,让您把脾气发到了我身上。还是说,您更年期到了,如果是得了病,您就记得多吃药。”
啪
陶雅说完,就看见许慧珠气冲冲地朝她走来,还来不及反应,脸上就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混账,谁允许你这样跟我说话的。”
陶雅捂住脸,眼眶刷地一下红了,泪珠在里面打转,从来没有人打过她。
陶雅又愤怒又委屈,可是打她的人是许慧珠,她又不能把她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