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秋倒觉得无所谓,既然不好留在家里了,那她出去上工就是了,难道她会怕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太太,真敢找她麻烦,跟她撒泼,她也不是软包子。
裴行之抿唇,心里像针扎了一下,知道这是因为他的原因,孟晚秋才不得不去上工。
想了想,裴行之看向孟爱国“爸,我记得刚才广播上不是说要招记分员吗,为什么小晚不能去试试。
孟爱国一愣,随即说道之前我也想过,但是记分员是有要求的。
孟爱国后面的话没说,但是大家都懂他的意思,记分员要有文化会打算盘,但是孟晚秋前十几年脑子不清楚,后面好了也十五岁了,压根没上过学,哪有可能选上。
闻言,孟奶奶瞥了孟爱国一眼,说话了。
你以为平时我跟小晚待在家里,就是大眼瞪小眼吗孟父眼睛瞪大,他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孟晚秋被孟父吃惊地表情逗笑了,孟奶奶那么有智慧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让自己孙女成文盲呢孟晚秋不仅不是文盲,而且懂得很多。
裴行之看向孟晚秋,心里松了一口气,他刚才心沉了半截,以为真没法子,得想其他办法了。
这下孟晚秋竟然识字,那么好好练习一下,当上记分员应该也不是很难。到时候如果真的不行,再想其他办法,总不能让孟晚秋真的去喂猪。
孟延春激动地一拍大腿“诶,差点忘了,奶曾经可是咱清河村唯一的老师啊,怎么可能没教过小晚。
孟母推开碍事的孟父果然是娘,就是比我们想得周到。孟父憨憨一笑,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董含韵闻言,总算放下心来,目光放到孟晚秋身上,眼尖地看见了她跟裴行之的小动作。
听到家人让她去争取当记分员,孟晚秋心里仍是无所谓的态度,既然他们想让她去,她就去好了。
那之后,两人一对视,孟晚秋就不自觉抿唇,目光缠绵得都快拉丝了。裴行之把手放在嘴上轻咳了一下,另一只手在桌子下面捏孟晚秋的手,示意她克制一下。
孟晚秋叹了一声,低头不再看他,反手就握住了裴行之准备离开的大手,放在手心就把玩了起来。
裴行之的手指白皙纤长,骨节分明,指腹有薄薄的茧,这是下乡干了几年农活才有的,摸上去有点硬,但是显得吏真实了。
裴行之耳根一红,却没有继续抽回来,任由孟晚秋为所欲为,拿她没有办法。
董含韵微挑眉头,原本还想敲打一下裴行之,现在来看,两个人的感情进展得不错,看来不需要她多此一举了。
孟奶奶也注意到了小两口的小动作,神色平静,她那么大岁数,什么没见过。
不过,不过还有一件事,要说一下。行之,你会算盘吗“我”他会。
孟晚秋打断裴行之的回答,桌子下的手拍了拍他的腿,先一步回答道他会。裴行之神情有一瞬间茫然,但还是顺着孟晚秋的话,点了点头。
孟奶奶面色柔和了下来,这样就好办了,之前我只是简答教小晚一点算盘的口诀,也没怎么练习过,这几天你带着小晚加强练习一下。
“好的。”裴行之直直地盯着孟晚秋,应承了下来。
等短暂的家庭会议结束后,两人回到了房间,裴行之坐在椅子上,环臂在胸前,跷着腿,歪着脑
袋看孟晚秋。
说吧,刚才你为什么这么说
裴行之确实不会算盘,他没有学过这个,但是孟晚秋为什么要在家人面前撒谎。孟晚秋没说话,只是把床头柜子里的算盘取出来,上手就是一阵行云流水操作。
甚至她都没有看算盘,而是在盲打,裴行之看在眼里,虽然不懂,但是能看出来孟晚秋的手上动作很有规律。
孟晚秋是在用实操来展现她的实力,上辈子她玩的最多的就是算盘,当年她被测出没有习武天赋后,尝试了各种各样的技能,只有算盘最后被她学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