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刘婕打断她肆无忌惮的联想,“只是领证而已。”
“什么叫只是领证而已。你这速度也太快了,两个月前好像还是单身,居然就结婚了。”郑希文呢喃,跟谁啊我认识吗
刘婕抿唇,你见过的陈昭。
郑希文沉默片刻,似乎在思考陈昭是谁,随后惊呼“飞行员”刘婕吓得捂她嘴。
陈闯闻声看过来,暧昧又贱兮兮地笑了笑。刘婕脸热。
半下午,店里来了个小男孩,十二三岁的样子,独自一人来的。刘婕问他家长在哪里,他只摇头,对她桌上刚做出来的挂牌很感兴趣。
刘婕忙着照顾客人,放他在店里闲逛。
几个男孩在取材料,这桌几位只剩陈闯和她身旁的女生,陈闯义正言辞地跟女孩说“怕什么,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被狗咬算什么错,错的是狗虽然你要打狂犬疫苗你只是被咬了一口那些乱七八糟的偏见是他们的错
小舅妈,看我的小兔。”陈闯兴冲冲给刘婕展示自己的作品,“可以烘干了吧
少年掌心一只五厘米高的小兽,只能说四肢健全,长相乱七八糟,不过很有态度小兽胸前写着
“我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女孩”,背后写着“但是你不许看”
刘婕笑着拿手机帮他拍照。
陈闯身旁的女孩羞怯抿唇。
郑希文拿刘婕做好的黏土钥匙牌当模板,学着动手,一扭头发现一个小男孩也坐上桌了,十来岁的模样,在摆弄奶油胶。她朝刘婕努嘴,问她怎么回事。
“小朋友刚才磨了好久,就想做点什么。”刘婕从手边拿出张二十的票子,“还给了我这个,叫我给他找点能做的。
郑希文扭头看了会儿,说“这
次就这样了,下次别接这种了。年纪这么小的小孩,一定要防备。
刘婕茫然。
“他背后很可能有个不讲理的家长。”郑希文说,“我家开店多年的血泪教训。”刘婕大概懂了,“我等会儿尽量送他出去。”她注意到郑希文手里的钥匙牌,“你捏得好好。”
郑希文完全没有按照她做好的钥匙牌制作,加入了很多自己的想法,显得精致许多。“毕竟学的就是这个。”郑希文说,手机借我用下。我看马克笔能不能上色。郑希文为了不被父母紧急召回,经常不带手机过来。
刘婕从围裙兜里拿出手机,递给郑希文,后者擦了擦手,点开小红书,输入两个字,忽然不动了。
刘婕想到什么,瞳孔骤然放大,急忙收回手机。
“嘶”郑希文视线追着手机走,调笑道妹妹你把小红书当百度用呀。刘婕脸热,恨不得当场人间蒸发。
“你、你要搜什么我帮你。”
郑希文不怀好意打量她,想笑又怕她羞恼,数次压不下唇角的笑意。“你就搜马克笔能不能给石塑黏土上色,或者勾线”
刘婕点击搜索,凑近了要给郑希文看结果,却听她低低娇笑着问“你们还没做过”
刘婕霎时从耳根红到脸颊,头顶快冒热气了,娇嗔郑希文两眼,转身离开。
她的围裙大概长到膝盖,肚前有个很大的印着小兔子的兜兜,里面放了许多工具,鼓鼓囊囊。偶尔侧身,脸颊还是红的。
郑希文趴在椅背上看她躲闪忙碌,忍不住笑。
忙到傍晚,刘婕看了眼手机,郑希文得回店里忙碌,路过她时拍了拍她的肩膀,宝贝,一定要放松,不然真的会很痛。
毕竟到了暑假,憋了两年的人们像出巢的鸟,尽管出行受到限制,街头仍然人头攒动。夕阳收尽最后一丝余辉,圆月挂天边,街头小摊灯火下烟火气升腾。刘婕收回视线,看向毫无动静的微信。心里有点忐忑。
桌子上颜料画笔狼藉一片,得从头收拾,收拾完就回家,她决定。门口风铃评泠响,刘婕下意识说欢迎光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