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正在喝茶的祁明乐瞬间被呛到了。
“我哪有到处跟人说,我明明”话说到一半,祁明乐倏忽又猛地停下来,她明明只跟贺潇说过这件事。
所以贺潇这个大嘴巴告诉张元修了
贺潇是脑子有包吗之前他明明答应过她,要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的,这个言而无信的小人
祁明乐在心里把贺潇骂了个狗血淋头。
但一抬眸,见张元修倚在椅背上,凉凉望着她等着她解释时,祁明乐只得深吸一口气,站起来老老实实道“对不起。”
“哪里对不起我了”张元修问。
“夫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不该让贺潇乱嚷嚷。”但既然说到这儿了,祁明乐觉得,她有必要解释一下,“那天我跟贺潇说的时候没说是你。”是贺潇那个狗东西猜到的。
张元修“”
所以这件事,只是一场乌龙
可还没等他开口,祁明乐已经忐忑不安问“所以贺潇那个大嘴巴,把这件事传的人尽皆知了吗”
贺潇昨日提起这事时,都是遮遮掩掩的,应该并未同旁人说过。张元修故意说的严重些,不过是想吓一吓祁明乐罢了。
如今见祁明乐神色紧张望着他,张元修心里的气这才消了,他道“没有。”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祁明乐这才松了一口气。
张元修不行是一回事,但因为自己,他不行这件事被传的人尽皆知,那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祁明乐心有余悸坐回去,又转头问张元修,“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贺小侯爷昨日约我喝酒,还说请了擅治隐疾的大夫,要为我诊脉。”
祁明乐“”
贺潇是猪吗他就不能用他那个猪脑子想一想,他这样做,跟把张元修的脸放在地上踩有什么区别
祁明乐蹭的一下站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高声喊“银穗银穗”
“哎,来了来了。”银穗从外面跑进来。
祁明乐怒气冲冲道“你去侯府,让贺潇立马滚过来见我。”她今天要不把贺潇那个蠢货揍成猪头,她祁明乐三个字就倒着写
银穗应过之后,当即便快步去照办了。
祁明乐又一脸怒气坐了回去。张元修见她表现的比他这个当事人还生气,一时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便借口还有事处理,起身去了前院的书房。
很快,银穗就折返回来了,但却是她一个人回来的。
“少夫人,我去侯府问过了,他们说,小侯爷昨日就出京游玩去了。”
昨日就出京游玩去了合着他这是知道闯祸了,怕自己找他算账,所以提前就跑了行很好祁明乐冷笑一声“有本事他这辈子都别回来”
银穗见祁明乐气的不轻,忙捧了茶盏递过去“少夫人,你消消气消消气”
对祁明乐来说,消气最好的办法是练刀。
她换了身窄袖的上衣,直接拎着她的双刃刀去了北院那边的竹林。张家府里没有练武场,但北院有一处竹林可以练武。祁明乐发现那里之后,平日但凡练刀就去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