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若是给太子知晓了,他不是真正的无能,而只是以前都放任自己摆烂的话商长殷感受着脸颊上火辣辣的疼,心有戚戚焉。
他觉得,太子在高兴之后或许便会是气极反笑,然后好好的教教他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想到这里,商长殷难免闭目。
就算知道纸包不住火,这断头饭早晚要来,但是能迟一天的话,还是迟一天比较好。商长殷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然后像是想起来了什么,猛的抬起头。
“对了大兄”他反手扣住了太子的手腕,我听说你病了是怎么回事
那一节宛若用上等的白玉、由声名在外的大家所雕刻出来的、宛若艺术品一般的手上,能够清楚的看到从衣袖下沿着手腕延伸攀爬而出的那些血色的纹路,是深扎在肉与骨当中所盛放出来的血色的花。
美丽,但同样能够夺人性命。
“你说这个”
太子本人倒是拥有和非常良好的心态,只是看他这个样子的话,大谁也猜不出他是一个被基因病折磨的、病入膏肓的病人不用担心,小七。
他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商长殷用眼睛觑着他。
这难道是把他当做什么好骗的小孩子了吗真过分啊,大兄。
太子眼下应该是刚结束了一个疗程的治疗的间隙。所以几人也没有说上几句话,便已经被进来的医生和护士不耐烦的驱赶走。好在这一间病房的配置足够高级,所以他们才免去了在外面的走廊上排排站的命运,而是得以在病房的前厅站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诺兰将军”在又聊了几句话之后,诺兰变听见商长殷笑眯眯的单点了他的名字,“我想单独和您说说话,可以吗
诺兰在被点名的那一个瞬间,便整个个人都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冷战。
他真的非常想要回答说不行,然而最后却也只能迫于商长殷的淫威,不情不愿的捏着鼻子认了下
来。
好吧
他们于是一前一后的出了病房。病房门在他们的身后“啪嗒”一声合上,诺兰觉得自己心仿佛都跟着凉了半截。
在离开了薛如晦和太子的视线范围之后,那方才还能够笑的一脸天真的小皇子几乎是瞬间便换了模样。他虽然并没有刻意的要去做什么,但是诺兰还是觉得仿佛有某种无形的、厚重的压迫感降落在他的身上。
“我想要看看大兄的病例以及所有的化验分析。”他以非常礼貌的方式向着诺兰提出自己的诉求,对你来说,这个应该还算是比较容易就可以办成的事情吧
诺兰诺兰哪里敢说不。
不过高度电子化在这个时候便呈现出了好处。诺兰的权限足够高,因此甚至都不用专门去什么地方,亦或者是找什么相关的负责人,而只需要站在这里,操纵自己的智脑,很快一份病例便被他调出,并且投屏在了商长殷面前的空中。
商长殷一目十行的将那些内容飞快的扫完。
太子的身体最早出现问题,是在大半个月前。随后,病情便像是决堤的洪水那样,变的一发不可收拾了起来,仅仅只是数日,便已经到了需要医疗舱每日修复身体状况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