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看,年侧福晋今儿穿得竟是与往日迥然不同的娇艳,落后福晋半步,正与她亲密地说着话。
霎时满园失了颜色,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钮钴禄格格有些失神,不知是失神年侧福晋再也不被素衣“拖累”的姿容,还是她与嫡福晋的亲近。
其余侍妾格格张了张嘴,你看我我看你,随即低下了头。
阿哥看向他的额娘,李侧福晋轻哼一声,条件反射般地想要阴阳怪气,张开嘴,才后知后觉儿子在这里,废好大劲憋了回去。
弘时悄悄说“额娘,年侧福晋真好看。”
李氏说“你额娘我年轻的时候也这么好看。”
弘时不说话了,半晌问“有年额娘在,阿玛不会考校我了吧”
说着,露出希冀的神色。
李氏愁得叹了口气,压低声音道“年侧福晋可是众所周知的才女,你阿玛不考校你,她也要考校你”
弘时“”
福晋远远望了眼凉亭,对年娇温和道“我就说你适合鲜亮的衣裳。”
衬得整个人都鲜活起来,福晋端详着,露出一抹微笑。
方才半路遇上了福晋,福晋一见到她就是夸夸,年娇眼眸微亮,强忍着嘴巴翘上天的冲动,依旧谦虚,依旧低调。
她小声对福晋道“王爷说端午穿这个,喜庆。”
福晋登时有些困惑。
她瞟了眼四爷,片刻,缓缓开口“是很喜庆。”
这话也就骗骗年氏,但凡换个人来,都能把他的谎言揭穿,福晋心里动摇了下,对王爷昔日的印象摇摇欲坠,最终还是稳住了。
四爷脚步一顿,忍住回头看的欲望,捻佛珠的动作愈发快速起来。
转眼到了凉亭,众人互相见礼,年娇落座李侧福晋的身旁,忽然察觉阿哥对她的态度有些不对劲儿。
眼神不愿意与她对接,神色暗藏着点点畏惧。
虽说阿哥对四爷也是如此,但畏惧之中,却有着对父亲的孺慕、敬仰。连年娇这样迟钝的人,都察觉到了些许不对,何况四爷与福晋
四爷放下了碗筷“弘时。”
弘时一个激灵,讷讷叫了声阿玛,李侧福晋在旁焦急起来,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福晋朝四爷摇头,擦了擦嘴,温和地问弘时缘由“自年侧福晋入府,你都没怎么见过她,嫡额娘也是知道的。”
年娇在心里附和,难不成是她脸上有叫人害怕的东西
弘时耳廓红了。他忙摇了摇头,大声道“回嫡额娘的话,额娘说年侧福晋是个才女,儿子、儿子是怕她心血来潮,考校于我。”
年娇睁大眼睛,谴责的目光顿时望向李侧福晋。
李氏“”
四爷“”
考校什么
背情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