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白涧宗的性格,想解雇就解雇了,何必还要找他演戏
段淇肯定有别的问题。
白涧宗根本不回答他“你还打算把刀架多久”
“哦。”燕折立刻收回刀子,颇为不好意思地松开白涧宗衣领,“您辛苦了。”
腰背终于能放松下来和床面贴合,白涧宗摸摸脖子,阴着脸说“我让你架你自己脖子,没让你架我”
燕折想也不想地说“架自己脖子多危险啊。”
说这话的时候,下巴那几滴摇摇欲坠的眼泪终于落下,淌进白涧宗的锁骨里。
燕折眼疾手快地伸手给他抹掉,顺便揩了把油。
皮肤还怪好的。
白涧宗“”
“当然,架别人也危险。”眼看白涧宗脸色不对,燕折亡羊补牢地补充道,“可您又不是别人,您是我喜欢的人。”
白涧宗讥讽道“喜欢的人就是用来给你架刀的”
燕折义正言辞“您不明白,架您我们才都安全,我也许会弄伤自己,却绝不可能伤到您”
白涧宗冷笑了声。
“您不信吗”
燕折揉揉眼眶,哭惨了的一张脸显得十分真诚。
某人说不过就开始找茬了“从我身上滚下去你还想坐到什么时候”
燕折动动屁股,耳根微妙地红了。
他手脚并用地爬下床,
尽力不去看,
只咕哝地表达自己的贴心“我这不是怕您尴尬吗,才一直没下来,用身体帮您挡着些”
“我是不是还该谢谢你”白涧宗气笑了,“如果不是你”
若不是燕折戏精上头直接坐在了他身上,还动来动去,又怎么会
燕折乖乖站在一边,双手交握垂在身前,非礼勿视。
有点big,为什么瘫痪了还能这么不过那玩意儿没有肌肉,不会萎缩,也合理,也许还有勤加锻炼的功劳。
简直难以想象
有时候就和科学的尽头是神学一样的道理,一个人阴间到了极致,也就和天上的神仙差不离了,实在想不出他与欲望交织的样子。
白涧宗压住郁气,冷漠地撑起身体,挪上轮椅“有反应不是因为你。”
燕折点头“嗯。”
白涧宗说“是个人都会有。”
燕折小鸡啄米“嗯嗯”
白涧宗脸色很差“换任何人坐我身上”
燕折不点头了,问“燕颢也行”
白涧宗脸一绿,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坐着轮椅,脸色难看地摔门而去。
那明显是一个作呕的预备动作。
燕折感叹,燕颢是多讨白涧宗嫌啊
他掏出手机,在白涧宗备注名上又加了一项修辞嘴硬。
他想了想,又改了下放荡又矫情、嘴硬但xx更硬的狗东西。
备注字数到上限了。
燕折有些遗憾,以后就不能加修饰了。
他颇为不好意思地摸了下butt。刚刚,人生第一次,被人用枪指着。
那么近,是隔着毛巾与衣料也仍然震撼的程度。
燕折低着头往外走,依据回忆张开拇指和食指比划出对应的尺寸,他不由自主张大嘴巴,惊叹了声。
脑补得太专注以至于他都不清楚白涧宗什么时候折返了回来。
目睹他所有行径的白涧宗脸色发青,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孟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