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很大,伊冯小小的手提包放在沙发上,她只带了降落时需要的换洗衣物。卡卡也只是拎了一个上班需要的运动包。里面刚好也就两套衣服。
卡卡路过玄关时,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的镜子,看到了自己脸上的手印,不止脸上,连脖子上都是红艳艳的。
他不敢再看,连忙走到客厅去。
这会就是事后算账,伊冯已经在沙发上半躺,他走过去,顺着她的手窝到她怀里“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你来。”
“事实上知道我来的人也没几个。”
男人蓬松的头发蹭到她下巴,伊冯被痒到只能用脸蹭,因为她的手被卡卡抓着看。
虽然知道她来是为了什么,但是卡卡没再提起昨天发生的事,他看着女人摆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抓过来看着。
伊冯另一只手被他压在身下。
女人手指细长,手背还有几根微微突起的青筋,戴着欧泊戒,衬得手更是红润白皙。
他把自己的手掌放上去对比,结果伊冯手比他窄但是比他长。
伊冯手上用力,把他的手指包裹在自己掌心里,“这是给你的惊喜。”
“我完整收到了。”
伊冯刚刚把门后的窗帘拉开了,高楼中看见远处的云,和金辉的日出。
她直面着落地窗,能一览无遗外面的景色,光辉照进来,照进她的眼睛里,撒在怀中男人的棕色头发上。
“现在是新的一天,在佛罗里达,我和你没有时差了。”
卡卡下一秒捏紧她的手“你是懂得怎么把我弄哭的。”
“我有把你弄哭吗”伊冯低头去检查他的眼泪,卡卡速度更快,把头埋进伊冯怀里“不要看我。”
“我有很多种手段把你弄哭,时差问题让你难受我知道。”
卡卡不理解前一句话,下意识忽略了,他不肯抬头,也要发出声音“我只是有时候会想你,但那个时候你是黑夜我是白天。”
看似是反驳,实际是加深解释自己因为时差难受,从而让伊冯有愧疚心,知道陪自己。
伊冯怎么听不出来他的话中话“所以我不就来了吗,我到你身边了。”
“哭完了吗哭完了快让我来亲亲我们小猪猪。”
“小猪猪是谁”
他抬起头看伊冯,脸上泪痕清晰可见。伊冯低头亲在他脸上,准确来说是亲在他眼睛下面的泪珠上“小猪猪”
“反正我不是在说我自己。”
“那也不是我,这个房间里或许还有第三个人吧。”
“那这不就成为恐怖故事了吗”
他不肯承认,因为这不是伊冯第一次这么叫他了,上一次还要溯源到一个月以前,那会伊冯看到他的睡姿,侧脸被压成一块饼,然后就这么叫他了。
但是故事主人公有点抵抗,他要是发现自己说不过伊冯就会生闷气,生闷气的时候脸颊鼓鼓的,又会被伊冯说是小猪,然后就更气了。
这是一个死循环。
“听不到听不到我听不到。”
伊冯低下头凑到他耳边,幽幽地说“小猪小猪小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