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娜尔古丽上下左右端详宝珍,悄声耳语,“没有。奇怪,周围的人为何偷看您哦我晓得了,定是因为很多人都好奇您的身份。”
宝珍是高昌王身边的生面孔,还是一个汉女,是以,有人好奇她而偷看她也说得过去。
“或许是这样。”宝珍拿起琉璃盏里的一颗葡萄,刚要送进嘴里,就听见一道响亮如洪钟的声音传过来。
“王上驾到”
在场所有人的视线潮水般涌同向一个方向。这一刻,风都似乎停了下来。
宝珍的视野里,出现了一抹不容忽视的深蓝色。
身形颀长高
大的男人,身着一袭深蓝色宽大衣袍,衣摆长长曳地,拂过地面的袍间,绣着织金蓝月,繁复华丽,雍容尊贵。
他的发丝如雪,松散浓密地披散在肩后,肌肤亦冰莹如雪。额心的蓝月之下,一双冰蓝色的眼睛,犹如被冰封的湖面,美得惊心动魄,却又冷得让人胆寒。
皎若冷月,貌若天神的楼兰王,似若神邸,俯视睥睨众生,周身透着神的冷漠,与让人喘不过气高在上的,唯我独尊的,高高在上的神明的微压感。
步至高台上的王座前,楼兰王挥袖入座。
台下所有人立刻跪下来,“吾王永在”
“吾王永在”宝珍跪在地上,面色惊异。她好像见过这位楼兰王。她见过他这双冰蓝色的眼睛。除了对他的熟悉感外,她的心里还生出了一种对他的恐惧感。
她怕他。莫非是因为他似若神祇,威压感与压迫感太强,所以她才觉得恐惧
“平身。”高台上传来两这个字。如同他的眼睛一样,他的声音仿佛也是冰蓝色的,冷而没有任何起伏。
宝珍再次心惊,这声音也很熟悉。她可能真的见过他。
从地上爬起来,她正要去偷偷观察楼兰王,前方突生变故。
“月楼迦,拿命来”三人毫无预兆从天而降,飞向高台王座,长剑直直刺向王座上的楼兰王。
侍卫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护驾。而楼兰王坐在王座上动都未曾动一下。他甚至看都没看这三位刺客,仿佛毫不在意。
刺客手里的长剑刺过去的那一刹那。微风吹动楼兰王白雪一样的白发,刺客手里的剑瞬间破碎成碎片。与此同时,三位刺客也立时暴毙。
整个过程,只在几个呼吸间的时间内。
在场所有人噤声,仿若被点住穴道。四下里阒然无声,落针可闻。
片刻后,楼兰王道“继续奏乐。”
众人骤然回神,回神后举座哗然。
楼兰王轻而易举,毫不费力,碾压性地解决了刺客。是神明对蝼蚁的碾压,是单方面的,降维式的碾压,这种碾压恐怖可怕到令人胆颤。
宝珍低下头,脑海里不停地重复放映方才那一幕。
目睹过方才那一幕后,她对楼兰王能独自一人杀到王宫这件略微神话性,奇幻性,有些不可能的事,有了具象化的真实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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