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无聊”她小声哀嚎。
金悦可立刻阴阳怪气地冷嗤一声,“孟遥清不在你就觉得无聊了是吧”
岑柠想了想,“嗯好像是诶。”
据说他的治疗到了比较关键的阶段,所以不得不晚半个月再来学校。
半个月啊
遥遥鹿之后应该可以被摸摸手了。
遥遥鹿等我回学校,你可以摸摸我的手吗
某个周末,岑柠盯着孟遥清发来的两条简短的信息,看了好久。
屏幕的字都看得她有些眼花了,她也不知道要如何回复这两条信息,苦思无果,只能发去一个卖萌的表情包,说等他回学校再探讨这种问题。
然后又若无其事的给他发去好多题目,让他帮忙解题。
孟遥清因此总戏称自己是她的解题工具人。
有几道题在手机里不好讲解,他就试探着问能不能开视频,他一边写解题步骤,一边说给她听。
岑柠看到这条消息后,大脑有片刻的空白。
然后开始检查头发有没有乱,自己穿的这套睡裙看起来会不会太幼稚
一阵兵荒马乱,她压根没意识到自己其实可以拒绝这个提议的。
少顷,那边又发来一条消息。
遥遥鹿可以吗
岑柠慢吞吞地回了“可以”两个字。
对话框旁边现出打着圈的小花,她突然又有点后悔,觉得自己是不是答应得太干脆了。
但现在后悔也晚了,因为对面的视频邀请已经打过来了。
男生露了半张脸在屏幕上,半湿不干的头发耷拉着,岑柠甚至还能看到他的发梢往下渗着细小的水珠。
岑柠手一抖,在按下接听键的同时又慌的心跳停了一拍,急忙将镜头往上翻转。
于是在通话成功后,对面看到的就是她房间的水晶吊灯了。
“你人呢”他疑惑的,含着笑意的声音夹杂着微弱的电流从听筒传递出来,钻进岑柠的耳膜,声音不大,但震得她耳朵发麻。
她揉了揉耳朵,随即稳住心神,将床上的白熊玩偶拿过来,终于把手机镜头正了过来。
“好了。”她轻轻咳了一声,故作镇定地开口,“你可以开始做题了。”
孟遥清看着手机里满屏的玩偶脑袋,短暂的陷入沉默。
岑柠又催促他,“怎么了呀”
孟遥清不自觉地戳了一下屏幕,好像这样就能戳到白熊的脑袋,“你人呢”
岑柠躲在镜头外面笑得格外嚣张,一本正经地说着极其幼稚的话,“我被作业之神封印在玩偶的身体里了,如果今天写不完这些作业,我就没办法变回来。”
孟遥清“”
他状似无奈地歪了一下头,眉眼带笑,深深地看着屏幕里的熊,妥协一般,“那好吧。”
说完,岑柠就感觉镜头晃动了一下,然后屏幕里映出一个空白的笔记本,调整一番后,屏幕里又出现了孟遥清的一截浴袍。
“那我们从这一题讲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