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林格捂额头,委屈看他,“干嘛”
“什么干嘛”林誉之坐在她旁侧沙发上,晃晃手,“不诚实的小朋友,等会儿臀部会出现一个意想不到的五指奖章。”
“说,”他换了语气,“好好想想,昨天晚上做什么错事了”
林格捂肚子,低头,哎呦哎呦地叫痛“啊,胃痛,我的胃好痛,哥哥,我现在好难受”
“你捂的那不是胃,是阑尾,”林誉之好心肠指点,“再往上一点点,往右,稍稍往下,对,就是这个,这才是胃。”
林格放下手,她摊开四肢,仰面朝天,躺在沙发上,试图抵赖“我不管嘛,我就是胃痛,现在胃痛到快要死掉了,我不记得了,我不记得我昨天做什么了,说不定是被夺舍了。”
林誉之说“夺舍超出医学范畴了,看来我要帮你联系个神婆”
林格翻身,趴在沙发上,可怜巴巴看他“哥。”
“又不是不让你喝酒,别这么看我,也别在这里寻死觅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欺负了你,”林誉之在她闪闪大眼睛攻势下败下阵来,叹气,还想说更多,却不知怎么,一顿,转过脸,拿起抱枕挡住她的脸,“别这么趴着,姿态不雅观。”
林格想不到自己现在的姿势有什么不雅观的,她只在乎林誉之的态度,既然他都讲无事了,又是一副并不在意的表情,林格自然是欢呼雀跃,连连夸赞他是新时代模仿好哥哥。
只是不知怎么,林誉之今日并未坦然接受她的夸奖,在她想要去抓他胳膊时,同样不着痕迹地避开。
真是奇怪。
林格已经到了青春期,对和异性的接触自然也稍稍留意了一些。这个年纪阶段的女孩子敏锐得堪比特工,偏偏又没有帮特工分析的锦囊智团,她只留意到了林誉之似乎在躲避她,而这个小小的留意,足够刺痛一个青春期少女那不算特别敏感的心脏。
一直到林誉之离开家回学校,林格都在想,他是不是讨厌自己了。
真是不幸。
林格想要同林誉之讲,那天晚上是她不小心,是她喝多了耍酒疯,请他不要太在意;可每每话到唇边又不得不下肚,这好像是空地上竖起的一块儿玻璃,只要两人都不提,就可以心照不宣地认为它并不存在,从未发生。
还是好沮丧。
等高考出了答案,林格简单地估了一下自己的成绩,那个不低的分数都没能挽救林格的不开心,她好像忽然间就陷入了一团不清醒的阴霾,而这团阴霾的尾巴连着林誉之,对方的一举一动都令她跟着忐忑。
林格不喜欢这种感受,但她也说不清自己是怎么了。于是,当龙娇再次关切地问她怎么了的时候,林格讷讷地,提出,想要坐高铁,去哥哥的学校里找他。
龙娇不理解“你去找他做什么”
“我不是说我今年考的不错嘛,”林格大白天睁眼说瞎话,“我估完分了,努努力能上哥哥的大学。”
龙娇说“学医啊学医好啊,听人家说,临床医学可赚钱了,要学就得学临床。”
林格说“那个分数线可高了,我不一定。”
龙娇“嗯”
“我就先去看一看,逛一逛嘛,”林格说,“我想考到那边的大学,您就当我提前去考察母校环境了,行吗我就出去逛逛,将来做报考志愿时候的参考。”
这个理由成功说服了龙娇,后者欣喜“女儿终于长大了”,直接翻出来一笔现金,交给林格,嘱托她,一定要听哥哥的话,跟着哥哥。她年纪小,也记得提防人,别被骗了
林格重重点头“您放心。”
向来叛逆的林格,在这件事上绝不会叛逆,下车后不动,先乖乖地给林誉之打电话,问他在哪里,又根据他的引导,去找乘警请问4d在哪里呀
林格去的时候是周五,临近期末考试周,基本上课程都结课了,林誉之也一样。医学生的考试和其他专业不同,更何况他又是个本硕博连读的学生,课程设置也和其他口腔医学专业的学生不同。饶是这样紧张的时间,林誉之仍旧是同导师请了假,带妹妹好好逛逛。
酒店早就定好了,就在学校旁边,和学校里有合作,凭学生证订房可以打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