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没想到流景下手这么狠,呜咽一声吐出两颗牙,愤怒看向她时,眼底还有一丝难以掩藏的恐惧。
流景扬唇“本尊好歹是天界之主,说话客气点。”
“你那些信众若是知晓你如今给非寂当炉鼎,也不知还会不会对你死心塌地。”那人呼吸发颤,仍在叫嚣,只是未来得及说下一句,喉咙便仿佛被什么掐住,下一瞬便被折断了脖子死不瞑目。
一缕神魂悠悠从尸体里飘出来,却又被什么瞧不见的东西拽到地上,转眼便四分五裂。修了几千年才飞升成仙的人,就这么魂飞魄散彻底消失了,饶是被抓的几人都做了九死一生的准备,可看到同伴的性命这样轻飘飘没了,还是忍不住脸色一变。
“最吵的人安静了,我们是不是可以聊聊了”流景笑着看向几人,点了点人数后眉头微挑,“活的六个死的一个,总共是七个人,数量是对的,看来非寂真将你们一网打尽了。”
前车之鉴的尸体就在地上,众人虽不敢嘴欠,却也纷纷别开脸,显然不打算配合。
“多少还是有几分骨气的,不然也不会被关这么久了,仍没有用天界如今的境况与非寂换一线生机,”流景缓步走到第一人面前,“本尊如今能安然无恙,也多亏了各位的大义。”
话音未落,第一人便痛苦地惨叫起来,几人忍不住看过来,就看到流景面不改色按着他仙骨上的钉子,不紧不慢地往里推了推。
“第一个问题,本尊那住处虽有上千防护大阵,却唯独对自己人不设防,你们能轻易闯入,想来也是有人助力,所以”流景看到他苍白颤抖的嘴唇,笑容不变,“星宿二十八将,长郡十仙君,寒山四神侍,究竟是谁带你们进来的”
“你、你这辈子都别想”又一根钉子入骨,那人疼得瞬间没了声音。
“本尊不喜欢的话,还是不要说了,”流景抬眸扫了其余人一眼,看到他们眼中的恐惧后颇为满意,“这才对嘛,你们即便是叛军,也依然是天界的人,没道理对非寂再忌惮,却对本尊没有半分敬畏之心。”
话音轻飘飘落下,被折磨的第一人也轻飘飘断了气,神魂如前一人般被快速碾碎。
流景走到第二人面前“第二个问题,你们偷袭之前,本尊突然气血凝滞灵力受阻,能使出的灵力不到平日的千分之一,想来也是你们干的,所以是谁做的,又用了什么法子。”
她捏起第二人的下巴“啊这好像不止一个问题,但别计较这种小事了。”
第二人恨恨盯着她“你欺师灭祖,会遭报应的。”
“南府没有教导过本尊,可不是本尊的师父,”流景看他一眼,微笑,“但以修为论,本尊做他祖宗也是够的。”
说罢,第二人的脖子便断了,她又来到第人面前。
“最后一个问题,南府已死,当初本座亲眼看着他的魂魄裂成十几片,可为何当初打伤本座的黑衣人身上,却有他身上那种令人作呕的味道,”流景看着那人眼睛,“你可别告诉我,他又复活了。”
第人颤了颤,闭上眼睛不看她。
流景见他也不配合,干脆都杀了,接着便是第四人、第五人短短一刻钟之内很快就只剩最后一人。
流景眼底闪过一丝疲惫“我这识海,实在不宜使用太多。”
说罢也不打算审了,一抬手便要直接将人折磨死。
“等、等一下”那人面如土色,哆哆嗦嗦挣扎。
流景收手“看来你能解答本尊的疑问。”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他、他们找到我,说事成之后给我护界将的封号,我才与他们一起反了”他结结巴巴道。
流景挑眉“他们为何不找别人,只找你”
“因、因为我是南府仙君南府狗贼第十徒的徒孙,他、他们信不过其他人,只找与南府狗贼有关联的徒子徒孙。”那人颤悠悠回答,“他们蛰伏已久,有自己的人马,我这种更像是凑数的,若非此次追杀事出突然,也不会轮到我来。”
这倒是与她知道的那些相符。流景扫了他一眼“总该有个带头的吧”
“据说是南府狗贼的大徒弟伍品,但我没见过他”那人自知流景不会留他性命,说完便苦苦哀求,“仙尊垂怜,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一时起了贪念才会跟着反,如今不求仙尊留我性命,只求能留我神魂投胎转世,我真的”
话没说完,便气绝而亡,神魂也在挣脱的瞬间碎裂。
“恶事做尽,就别奢求什么垂怜了。”流景揉揉发酸的手腕,转身化开阵法,钻进水中往上游去,期间遇到了大鱼无尽,当即就不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