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刚从水里上来,浑身泛着浓郁的水汽,额前碎发不断滴水,水珠掉在身上,有些积聚在锁骨的凹痕里,有些顺着腰腹上的清晰的沟壑往下滑。流景的视线跟着水珠一起往下,在堪堪到小腹时,非寂的外衣已经随意系上,恰好遮住了关键部位。
流景抬头,对上他漆黑的眼眸,蓦地想起第一次见面时,他还不像现在这样好看,可一双眼睛却很是特别,阴郁又清澈,透着不服输的野性,当时她就是因为看到他这双眼睛,才突然出现在非启面前。
“看够了吗”非寂淡淡开口,将她从回忆里抽身。
流景害羞一笑“帝君姿容三界第一,看不够的。”
“本座将你的眼珠子挖出来挂在床头,让你日夜不休地看如何”非寂问。
流景“帝君饿不饿,我给你倒杯水吧。”
非寂扫了她一眼,缓步走到桌前,从桌上盒子里取出一颗明珠握在手中,身上的水汽顿时开始消散。
“什么时辰了”非寂看着手里的珠子问。
流景回头看向他的背影“回帝君,亥时了。”
非寂不再说话,流景就看着他等身上干透后将珠子重新放回盒子里,看着他转身往床边走、然后躺下闭眼这是要睡了
流景无言片刻,犹豫着四下张望一圈,过于简单素净以至于一览无余的寝房里,显然没有第二张床,而非寂从头到尾都没说让她走的话,显然是打算让她留下过夜。
流景看着床上的男人,终于一脸沉重地做了决定。
非寂自从情毒入骨,每日里的精力便十分有限,此刻刚一沾床便昏昏欲睡,却听到一点不甚明显的动静。身体已然乏累,可警惕性还是让他勉强睁开了眼睛。
然后就看到流景脱得只剩里衣,正小心翼翼往床上爬。
此刻四目相对,空气突然变得很安静。
许久,非寂耐着性子问“你做什么”
“服侍帝君。”流景一本正经,实际上只是想睡床。
非寂脸色渐冷“本座让你服侍了”
“没有,但狸奴大人说了,贴身侍女就是要急帝君之所急,”流景继续睁眼说瞎话,“帝君如今情毒未解,应该是挺急的。”
非寂“”
短暂的沉默后,非寂面无表情道“滚下去。”
“是,”流景立刻下床,“所以我睡地上吗帝君”
“谁说你睡地上”非寂反问。
流景顿了顿,突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果然,他突然勾起唇角,眼底却一片冰凉“跪在床边服侍。”
“是。”流景一脸憋屈地在脚踏旁跪坐下。
非寂轻描淡写地看她一眼,被吵醒的那点烦躁总算散了,重新闭上眼睛准备入睡。
一刻钟后,流景和床上的大黑蛇面面相觑。
“帝君”流景试探,“您情毒发作了”
大黑蛇懒洋洋地看着她,对她说的话没有反应,蛇尾却悄悄缠上了她的小腿。
流景一跃而起跳上床“孙砸,你流景奶奶又回来了”
大黑蛇顺势卷住她,翻个身催促地蹭了蹭她的脸。流景冷笑一声,在蛇头上啪啪拍了几下“小王八蛋,还让我跪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