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梦到扶桑了。”景春说。
富贵儿敷衍地“嗯”了声,“所以你终于决定去泡他了”
景春本来想说,这梦不知道为什么让她觉得有点堵心,但闻言瞬间什么情绪都没有了,她郁闷地把另一个抱枕砸过去“你怎么又跑我房间了。”
富贵儿舒展翅膀,伸了个巨大的懒腰,身形暴涨十倍,抬起翅膀尖勾了勾她的下巴“女人,不要试图激怒我。”
不让它打游戏,它昨晚看了一晚上偶像剧。
看到感人处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夜里景母都被惊动,起来就看到客厅电视开着,它趴在沙发上装死。
景春被雷出一身鸡皮疙瘩,抬手扇了它一巴掌“懒得理你。”
她洗漱出去的时候,母亲正好招呼她吃饭,絮絮叨叨问她昨晚下着暴雨又乱跑去了哪里,月考成绩不理想,要再努力一点,又说“最近小寻怎么都不来找你了,昨天你们也没有一起回来,是不是闹矛盾了”
景春耳朵嗡嗡响,心道怕是徐箐女士真把桑寻当未来女婿了。
徐菁从小日子过得苦,因而爱财如命,从桑寻继母那里得到一笔钱后,日子才稍稍好过些,这几年老公不争气,就指望女儿能出息些,牢牢巴住桑寻,好飞上枝头,做首富儿子的丈母娘。
景春囫囵吃完,应付说了句“没有,就是不凑巧,我去上学了。”
今天是九月的最后一天,明天就要放国庆假了。
保姆吴妈和管家周叔一大早轮番劝说少爷跟太太打个电话。
餐桌前坐着的人不过十七八岁,可浑身上下却已经有了气势逼人的架势,尽管这孩子算是自己带大的,但吴妈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他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了,早些年他还小的时候,还会因为母亲把自己独自丢在这里而难过,不解母亲为什么会对自己忽冷忽热,试图做一些讨母亲欢心的事。
如今他知道了,却没有哭也没有闹,他好像很平静地接受了这一切,只是他再也没联系过桑太太。
桑太太却有些不能接受,自己养大的孩子,对自己如此冷漠。
吴妈有些害怕,桑太太会报复他。
毕竟还是个孩子,若真的闹僵了,他又能怎么办呢
吴妈好歹是养出感情了,觉得哪怕虚与委蛇也好,至少熬过这两年再说。
但显然桑寻并不想听,他胃口欠缺,放下筷子,说了句“周叔,送我去学校。”
周叔也不敢多劝,忙去拿车钥匙。
桑寻径直推开了门,他寒着脸出去的时候,景春正好从隔壁出来。
她走得本来就急,富贵儿看桑寻正好出来,故意弹了个玻璃珠砸她的腿弯。
景春膝盖一软,一整个人朝着来人扑过去。
桑寻抬手接住她,脸上寒气更重了。
“我身上装了磁石”他费解。
怎么每次见他不是摔就是倒。
富贵儿你大爷
景春尴尬地站直了,放弃辩解,闷声道“早早上好”
不知道说什么,问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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