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你可能不信。”
林津渡轻声道“我好像看到你弟弟的瞳孔在地震,九级的那种。”
走廊里的虞熠之确实震颤地不轻。
一旦开始关注某个问题,过往被忽略的细节便开始蹭蹭翻涌。
首先浮现在脑海中的,是管家那些一语双关的提问。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
林津渡被自己接去别墅不久,虞讳自称家里吊顶坍塌,过来借住。当晚管家便问如果一个人的兄长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他会怎么样。
当时自己是什么表现
好像快乐的不得了
虞熠之只觉得眼前一阵昏暗,兜里的手机不知道响了多久,他才回过神接通“喂。”
赵黎最近有一堆应酬,他刚刚喝完酒,中途接到江舟的电话。
不知道江舟说了什么,赵黎情绪产生变化,再度数落起虞熠之的不是。
但他心里也有些乱糟糟的,抱不平的时候,问了一句“小舟以前有没有和你提过有什么兴趣爱好现在这份工作他好像不是很喜欢。”
如果虞熠之现在大脑清醒,就会意识到赵黎的重点更在于前一句,带着些对江舟的质疑。
但他现在压根没时间想别的事情。
“耍酒疯滚去别处耍,我正烦着呢。”
赵黎醉醺醺道“烦什么烦你哥和林津渡的奸情吗”
“”踏马的,连你也知道
酒店门的隔音效果很好,林津渡听不到虞熠之在说些什么。
如果他知道,或许会心中咯噔一声。
酒醉的赵黎和睡梦中的林津渡一样,一张嘴的杀伤力极大,林津渡上次去公司时,对方的有问必答就是最好的写照。
不再观望走廊上的情形,林津渡叹了口气。
“我冤枉啊。”
他和虞讳分明还没有确定关系,在虞熠之那里,却已经走到了曝光的阶段。
“算了,先睡觉。”
什么震撼都不如被表白那天,所以二度东窗事发后,林津渡甚至很淡定地和虞讳说了晚安,然后上床睡觉。
社死的是受害者。
虞熠之一夜孤枕难眠。一闭上眼睛,就是曾经那些社死瞬间的回答。
反观林津渡,长途跋涉坐飞机过来,睡眠质量依旧不错。
主打一个没心没肺没眼泪。
翌日,为了给虞熠之一个缓和的时间,虞讳特意让酒店把早餐送到房间。
两个真正的事业批边吃边商谈着如何让白乘风开口一事。
虞讳语气淡淡“他的麻烦还是不够大。”
如果麻烦足够多,就不会想着捞钱,而是保命了
白乘风诈骗得罪过不少人,一桩桩做累加同时找上门,情急之下哪里还顾得上那点赌债。
虞讳的作风一贯稳狠准。
林津渡行事则更讲究效率,他不想在栗城耽误太久,防止错过任务五的开启。
寻找白乘风的仇家需要不少耗时。
林津渡想了想“不如让我先试试”
虞讳看了他一眼。
林津渡“我外号林山人,山人自有妙计。”
虞讳沉默的时候,林津渡知道他是在估量安全系数。
“白乘风一看就虚得不行,跑不过我打不过我,放心好了。”林津渡拍拍胸口,一派得意。
谈话过程中,他总觉得忘了什么事。直到用餐结束,一拍手道“糟糕,忘记叫虞熠之来讨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