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沂点点头“我要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相信啊”
温以臣沉思片刻,道“我明白了,你也辛苦了,好好养伤。”
徐灯如同往常一样牵着殷珣的手,他们回到家,徐灯微微垂眸看向男人的手。
男人的手上都是斑驳细小的伤痕虽然一直都知道,瞎子过得很辛苦,不容易,但那些毕竟只是听说而已,他所遭受的那一切,都是真真切切的,又怎可能什么痕迹都不会留下呢
也许只是一个人在忍耐罢了。
虽然瞎子说不用去医院看了,没有事,但徐灯还是不放心。
徐灯抬起眼眸,认真的问“你到底哪里不舒服”
殷珣薄唇微微一抿,哑声道“我没事,不要紧”
徐灯伸手就去扯殷珣的衣领,要看看他到底伤的如何了,他就知道瞎子不会老实承认的,一看就是个逞强的性子
如果真的严重,今晚无论如何也要送他去医院,不能由着他的性子来
殷珣下意识就躲避少年的手,往后退了一步,小腿刚好抵在了沙发上,一时不察就被少年摁坐了下去
徐灯跌跪在殷珣的身侧,因为惯性向前,差点撞入殷珣的怀中,他有些慌乱的直起身子,看着殷珣缓缓道“你让我看一眼,我就相信你。”
殷珣“”
不知何时悄悄溜到了窗外的黑猫,看得那叫一个起劲啊,哈哈哈哈老东西你也有今天,撒谎可是要糟报应的啊
徐灯黑眸中都是担忧,都怪他之前过于疏忽。
瞎子不管什么时候穿衣服,都裹的严严实实的,连脖子都没露出一点,唯一露出的手上还满是伤痕,他
殷珣的呼吸变的很轻。
少年的面容近在眼前,鼻端是清冽干净的气息,殷珣一手撑在沙发上,指节微微曲起用力,喉结上下耸动了一下。
仿佛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奇异情绪,在心底慢慢滋生,而这一切,仅仅只是因为少年的靠近,令他沉寂如水的内心荡起涟漪。
为何明知那邪物就在少年身边,明知少年不会有任何危险,却还是去了哪里呢
这一切分明是他窃取来的温柔。
却依然不愿与他人分享。
内心的阴暗情绪一点点的滋生,他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却不能也不愿控制自己。
徐灯的视线落在瞎子的面容上。
男人好看的双眼紧闭着,薄唇紧抿,胸腔微微起伏着,似乎在努力克制着什么
徐灯稍微怔愣了下,随即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是不是过于唐突
瞎子之所以这样抗拒,一定是不愿意被人看到吧
自己并不该强人所难。
但就这样算了又委实不放心。
徐灯看着他一字字道“好,我今天就不看了,但如果你不舒服了,保证一定告诉我。”
殷珣沉默些许,缓缓哑声道“好,我保证。”
徐灯这才松开了手,从男人的身侧下来。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脏兮兮的衣服,是今天那个怪物一通乱砸的时候,灰尘飞石弄脏的,还是去洗个澡吧。
殷珣静静坐在那里。
很快洗手间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他缓缓平复了呼吸,侧过头,面向窗外的位置。
正在偷窥的黑猫蓦地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叫,从窗户上跌了下去
殷珣神色冷冷。
这邪物到底还是控制不住自己,若非是它伤了季子阳,又怎么会有今天的事。
徐灯第二天来到学校,照例给黑猫带了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