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人都拥有各自的想法,脑海中的念头浮浮沉沉。
可不知道为何,气息与氛围竟是前所未有的融洽,无声而寂静地交织汇聚,仿佛所有的念头都能够在这里被包容接纳。
烟花要放十来分钟,看完以后宁随已经彻底平静下来了。
他确认刚刚的灯就是蓝绡流的手笔,本身没有什么故障,这才跟沈星燎回到房间。
其他人帮着收拾完阳台的烟花渣才走的,纱帘随着夜风卷动,宁随也没有关窗,反倒是到处在检查,颇为困惑地道“哥,你发现他们在我们房间里面放东西了吗”
“不用看了。”沈星燎坐在床上,声音低沉沉的,“他们没来得及放。”
宁随一听他的声音就觉得不对劲,豁然回头来看,发现沈星燎撑着自己的腿坐着,不像是从前那种很散漫慵懒的姿态,就算是随性都能够让人觉得自如。
而是彻彻底底的将自己暴露出来,在阴影中无声地流露出疲惫,但是他的深邃的视线又一直盯着宁随,从头到尾都没有挪动过。
宁随的心脏倏地发颤,屏息凝神走过去,试探着很轻地喊了声,“哥哥”
沈星燎伸出手来,宁随便坐在他的怀里,暂时没有问原因,只是将脑袋深深埋进他的颈窝,轻声安抚他道“你要是觉得不舒服的话,可以咬我的,嘴唇也可以。”
沈星燎是真想咬他,卓清衡他们的行为是真的有把他吓到,那个刹那间即便他知道是假的,可那么危险的姿势依旧让他心脏狂跳,几乎是脑子发白。
愤怒都已经是回过神来的事情了,而在看完烟花以后,这些情绪就积淀成了深深的倦怠和无力,就好像是回到了宁随离开疗养院的那天。
那是他第一次有那么强烈的感觉,宁随就要离开他了,那种震撼和疼痛至今烙印在心脏的深处,留下深深的阴影,且轻易就能应激。
可大约是疲倦过于浓重,沈星燎甚至都没有很用力地去咬宁随,只是在他的唇瓣上留下浅浅的牙印,都没有破皮。
两人接了个很短暂的吻,宁随很耐心很安静地陪着他,像是哄小孩子那样,手放在他的背心轻慢地拍着。
室内没有别的声息,好像只剩下两人交缠的呼吸和心跳。
不知道多久过去,感觉到沈星燎的情绪终于好些了,宁随才抬起头来看他,试探着道“要去洗个澡吗”
“嗯。”沈星燎的双手很用力地握着他的腰,虽然是这样应答着,却丝毫没有动弹。
宁随从刚刚开始就被他勒得很疼,但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吭声,现
在也没有催促,
直到又过了片刻,
沈星燎才终于把他放下来。
还好下午的时候沈星燎就收拾过行李,衣服都在柜子里面,随手就能够拿到。
等到沈星燎进浴室以后,宁随才重重地松了口气,敏锐地察觉到这次那三人肯定是做了特别过分的事情,拿起手机直接在群里面把他们圈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