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宁随听到这里便明白了,对这些事情倒是接受良好,“当时你特别别特红,而且又是第一次接杂志,听说还会脱掉上衣,所以除了记者以外探班的人也很多,都想挤进去看你拍摄。”
“我没有拍脱掉上衣的。”沈星燎忽的顿住,“摄影师有这样的提议,但是被我拒绝了,我不喜欢。”
“我就知道”宁随先是诧异,旋即又冲着他笑起来,“否则我怎么可能买不到你都不知道当时这套杂志有多难抢,还有附赠的小卡,那段时间我天天都在看。”
沈星燎无声地注视着他,发现宁随笑起来的时候,眉眼会雀跃地弯起来,浓密纤长的睫羽也会轻微地抖动,看起来就像是振翅欲飞的蝴蝶。
宁随实在是太好看了,神颜校草
的名头真的不是随便吹来,
就算是在华夏大学这样多艺术学院的地方,
也都出众得让无数人惦记。
沈星燎喜欢他笑,更是因为他真心觉得快乐的时候,眼底是有光的,像是散落着银河璀璨星辰般地,漆黑湿润又明亮。
他似乎从小就是这样,所以沈星燎很爱待在他身边,好像只要他笑笑,任何压得人喘不过气的阴霾,都能够在顷刻间瓦解消散。
可在见证宁随长大后,两人以成年人的身份相处,沈星燎汹涌的情绪又不止是这些,占有欲和破坏欲也在无声的激发,像是随时都会把他们吞没的怪物。
“看了多久啊”沈星燎轻声地问道。
大约是还没有察觉到沈星燎的变化,宁随边跟他接着往里面走,边回忆那时候的事情,“可能几个月吧,反正都压在床头下面。”
“刚刚那张照片也是类似的角度拍的,哥你以后如果不打算再接其他的商务的话,我也可以帮你出类似的片子,大部分的风格都会”
“脱掉上衣的呢”沈星燎突然问。
清晰而悦耳的嗓音冷不丁的响起,宁随所有的话语猝然停住,回过头看他,却骤然撞进沈星燎沉寂幽邃的眼眸里面。
玫瑰花房的灯光不算明亮,并且因为包场非常安静,蓝绡流沉迷在花花世界里面甚至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芬芳无声无息从四周地包裹。
宁随紧绷得手心都是汗,他也说不清楚,突然这句话怎么会让他心跳得这么剧烈。如果当时的摄影师都能拍这种脱掉上衣的,那自己也能拍。
直到现在圈内都很流行这一套,尤其是像沈星燎这种平日里面看起来慵懒而禁欲的,出席任何活动都是西装比较多,身材也特别精悍的。
当时的杂志就已经脱销了,要是脱了粉丝们真的会发疯的。
但是平心而论,宁随不愿意给他拍这些,但是他也是听说可能会拍才拼命地想往玫瑰庄园里面挤,没有挤进去时狼狈又难过。
后面知道沈星燎没这样拍的时候,心情甚至是惊喜的。明明或许这对于沈星燎来说只是事业而已,而如果真的拍了宁随收藏的卡片也会更多一套更加露骨的,可他就是有很强烈的抵触情绪。
现在也是同样,宁随竭力匀了匀自己的呼吸,很认真坦诚地道,“哥,如果你只是拍给我的看的话,可以,想要公开的话我不会拍的。”
“我为什么要公开”沈星燎的语气像是带着笑,有些不可思议,但是更多的是化不开的沉郁,“随随,我没有什么暴露癖。”
“但是你刚刚在问”宁随忍不住地想要跟他争辩。
“那是因为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沈星燎依旧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从你提起这件事开始,你的情绪波动就很厉害。”
“虽然你那个时候还是在笑,好像由衷而发的快乐,那时候的快乐是为什么是庆幸我最终没有拍吗而我要求你拍的时候,你又觉得很难过很愤怒。”